見此,謝安在旁勸道,“老太爺承諾過,他隻想見見大舅哥,與大舅哥淺酌一杯,敘敘當年之事,毫不會難堪大舅哥……”
“唔……堂妹呢?”
能夠是瞧見了謝安,孔文好似是碰到了救星般,連連招手說道,“小安呐,你可來了,你祖外父但是在官署內等你一下午了!”他口中的祖外父。指的無疑就是梁丘公。
見梁丘公已說得這般直白,兼之屋內又冇有旁人,謝安也不再藏者掖著,恭敬說道,“老太爺,實不相瞞,小子也曾勸過大舅哥,隻是大舅哥卻說,無顏相見……”
望著孔文拂袖分開屋子,梁丘公無法地搖了點頭,笑罵道,“這故鄉夥,半截入土還這般為老不尊……”
“胡說八道!如何無顏相見?”梁丘公聞言皺了皺眉,張了張嘴,長歎說道,“轉頭你替老夫轉告他,固然他犯下諸般罪惡,但老夫哪怕是拚著捨棄這身官服、這條老命不要,也會向陛下討情,保全他xìng命……”
謔,好傢夥,老爺子罵人不帶臟字啊……
“還行吧。”謝安點了點頭,打量著街道四周,問道,“環境如何?”
謝安驚奇地望著孔文。再偷眼觀瞧梁丘公,卻見他虎目一睜。不怒反笑道,“嘿,老匹夫還嘴硬!”
“是!大人放心,小的等人定會jǐng告那些地痞惡棍!”
“嗬!”謝安陪著笑了一聲,歉意說道,“方纔聽孔老爺子說,老太爺尋了小子一下午?小子惶恐,小子下午在冀京各大街頭巡查……”
孔文聞言大怒,破口罵道,“本府那是給你留麵子!你這故鄉夥好歹也是我大週三十年前第一虎將。倘若本府贏了你,你麵上無顏,拐條路投河死了,轉頭我那侄女憤怒起來,還得扳連老夫吃官司,老夫豈不冤枉!”
“嘿,走了!剩下幾條街,也要一一巡查,如果出了岔子,陛下那邊不好交代!”
瞧著這兩位髯毛斑白的老爺子負氣,謝安錯愕之餘,心中倍感好笑,拉過一把椅子來。坐著觀瞧戰局,彷彿並不籌算乾與,這讓本來有有些心虛的孔文氣地幾次瞪眼。
也難怪,畢竟幫手謝安做這等偷雞摸狗之事的,一名乃是承平軍的主帥,另一名則是承平軍六神將之一,即使是數遍天下,能與他二人對抗的,恐怕也冇有幾個,長孫家那些仆人、保護,又如何能夠發覺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