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羊心下苦笑連連,也不顧傳令兵幾番焦急的催促,隻是抬頭望著烏黑的蒼穹。
“大人賢明!”
且不說臨時已闊彆了疆場中樞的周軍大將廖立與承平軍大將衛莊二人,且再說那場眼下還是持續於周軍大營的比武,即枯羊與他麾下兩萬兩千牛渚承平軍主力猛攻周營內七八千守兵的那一仗。
“……”謝安無言地張了張嘴,旋即哭笑不得地搖了點頭,冇好氣地笑罵道,“這個廖立,本府千叮囑萬叮囑,他卻……”
[罷罷罷!――總歸是與姐夫的商定,事到現在……唔?]
“好!”謝安聞言心中大喜,撫掌笑道,“待廖立、唐皓等四人帶領雄師回營趕到,此戰定矣!”
作為謝安的親信擺佈,苟貢豈會不知謝安對廖立的愛好乃至還要在馬聃之上?也難怪,畢竟廖立曾當作一陣謝安的保護將軍,對謝安忠心耿耿,更彆說廖立是冀州兵現任大將中與張棟一樣最早儘忠於謝安的。是以,就算長孫湘雨幾次憤怒於廖立在疆場上的自作主張,但也礙在夫君謝安的情麵上,未曾措置廖立,頂多將其閒置。
說句毫不誇大的話,枯羊就算是對於眼下的周兵周將亦屬吃力,很難設想如果冀州兵最好陣容在此,他枯羊將如何抵擋。
而與此同時,枯羊仍然還在與原承平軍降將齊植膠葛著。就目前而言,枯羊這位承平軍第二代天樞神將明顯不是原初代玉衡神將齊植的敵手,任憑枯羊手中兵力遠勝齊植,但卻始終何如不了後者。
但是要讓他就此退兵,枯羊卻又感受不甘心。畢竟在這裡撤兵,不但意味著他再無任何反取周軍的能夠,更意味著他在與姐夫謝安的賭約中落敗。要知伸謝安此番但是讓了他足足兩萬兵力,雖說冀州兵本來就比承平軍強上一線。可誰叫枯羊本身忽視導致落空了長江天險呢?倘如果在江麵上廝殺,風俗騎馬陸戰而不善於坐船水戰的冀州兵。如何是精通水性的承平軍的敵手?
而首當其衝的那員勇猛騎將,竟是趁著齊植等人疏於防備火線的環境下,策馬緩慢衝到了齊植身後,手中大刀斬向毫無防備的齊植。
“可不是麼!”苟貢聞言擁戴道。
“報!――大帥。有三支周兵從火線以及擺佈兩側攻擊我軍,我軍後軍已閃現潰敗之勢,吳質將軍求大帥速發援兵!”急倉促趕來的傳令兵證明瞭枯羊心中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