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一想，李賢便找尋到了啟事，那就是梁丘舞。

再者，謝安左手旁半個身位的位置，他的另一名嬌妻金鈴兒充當著倒酒的角色，再加上謝安身後從席中，狄布、費國、漠飛、苟貢、蘇信、李景，等等等等。

而謝安就坐在大殿右首第三席，坐在這個圈子裡的人，無可厚非都屬因而謝安最靠近的家人，或是最信賴的部下，從某種意義上說，似費國、狄布、漠飛、苟貢等人，實在就是謝安的家臣、家將，跟東公府梁丘家名下的東軍四將這位家臣，本質上冇有任何辨彆。

隻見在大殿右首靠近天子龍庭一側，燕王李茂獨坐首席，其身後五員大將人物，坐在次席，在其動手處，隔得老遠，滿朝文武按著官職品階的凹凸順次退席。

微微一愣，李賢臉上的幾分驚奇垂垂退去，想來他也不以為這類小行動能瞞得過李茂這位四皇兄。畢竟後者可不是有勇無謀的莽夫，隻不過有些時候過分於自大、脾氣過於打動易怒罷了。

在看我……

說實話，在品性方麵，實在自謝安擔負大獄寺少卿起，以禦史台為主的朝廷監察機構就冇少來找謝安的費事，當然了，並不是指歹意的重傷、誹謗或者讒諂，而是出乎某種提示、警告的目標。

是摸索李壽的度量？還是摸索朝廷的容忍底線？

提及那四個皇族後輩，謝安當時真有些不解，一個小封國的王室世子，何來有膽量在冀京這座大周的國度撒潑？何來有膽量放肆如此？

[忍！——眼下還不是對於李茂的時候！]

不管如何樣，有梁丘舞坐鎮，外加金鈴兒、以及謝安其他一些技藝不凡的家將、家臣在場，李賢倒是心安了很多，畢竟再不濟，即使李茂一時肝火矇蔽了神智，當場發難，冀京朝廷一方也不至於冇有應對的力量。

重視到這一點的李賢心中煩惱，暗自撇了撇嘴，俄然笑著說道，“單單喝酒豈不古板？樂工安在？”

不，應當說，在梁丘舞表示出那份態度後，這李茂還能穩穩地坐在席中。這本身就是一樁希奇事。

而就在這時，殿內響起了李賢的輕笑聲。

為了在陣容上不弱於燕王李茂，謝安叫來了手底下的家臣、家將，乃至於，就連東軍四將此番也充當了冷靜替謝安搖旗助勢的角色，坐在謝安與梁丘舞那一主席後的從席內，使得全部殿內的席位安排顯得非常古怪。

不得不說，那一夜，謝安總算是見地到了甚麼叫做放肆，甚麼叫做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