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壽哭笑不得,轉頭瞥向謝安,卻見他正端著茶杯,顧自喝茶。
不過對於呂公將南軍的虎符交給了他與謝安,這倒是有些出乎李壽的料想。
你倒是說句話啊!
深深望了一眼謝安,林震沉聲說道,“我南軍輪得勝,皆因世子……皆因世子被害,友軍倉促逃離,非我南軍作戰倒黴之過,至於前幾rì得勝,隻因我軍兵力不敷……倘若謝大人信得過林某,將虎符托付,林震就算粉身碎骨,也必將能霸占函穀關,殺那賊子,替世子報仇雪恥,替老公爺報仇雪恥!”
想到這裡,謝安微微歎了口氣,轉頭望向林震,沉聲說道,“林將軍,便從你開端吧!――南軍死守此地,多次與函穀關叛軍比武,想必體味叛軍的戰力吧?”
也難怪南軍高低憤恚填膺,yù奪虎符,yù奪兵權,強攻函穀關。
這傢夥到底想做甚麼呢?
“既然如此,就向林震將軍以及南軍將領道歉!――死者為大,你等何故膽敢摧辱南公府世子?”
望著唐皓那難堪的神采,林震這回也冇有多說甚麼,持續說道,“總地說來,叛軍不管是戰力還是設備,都遠遠在我軍之下,能夠說隻是勝在人多,不過,阿誰不著名的叛將,技藝實在驚人……”說到這裡,他眼中不由閃現出幾分仇恨之sè。
握動手中那枚刻著南字的虎符,謝安坐在帥帳內左邊席,與坐在主位上的李壽互換了一個眼神。
甚麼?
李壽迷惑地望著謝安,固然他眼下的處境感到非常的擔憂,可見到謝安這般平靜,他倒是也垂垂平複了心神,招了招手,對帳口處的東軍侍衛說道,“呐,阿誰誰,替本大將軍也泡一壺!”
張棟、歐鵬、唐皓等人麵sè猛變,眼中模糊暴露幾分怒意。他們麾下的將領們,已有幾個麵帶忿忿不平之sè,伸手緩緩摸向斜靠在案幾旁的佩劍。
不得不說,論虔誠而言,還是東軍最為可靠,但凡是謝安所說的話,東軍無一不照辦,也難怪,誰叫謝安是他們主將梁丘舞的夫婿呢。
頓時,帳內的氛圍變得嚴峻起來,就連西征一軍的李景、鄭浩、蘇信等人,亦受製於這股一點即燃的戰意。下認識地也抽出了佩劍。
“你說甚麼?!”林震勃然大怒,連帶著樂俊、衛雲等南軍將領亦是滿臉怒sè。
“呐,阿誰誰,這茶水有些涼了,替本官再泡一壺!”
卻見謝安舔了舔嘴唇,淡淡說道。“那麼,就眼下局勢,我等來商討一下,如何應對函穀關叛軍,我等集思廣益。望諸位暢所y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