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周兵橫江水寨的帥帳內,謝安正端著秦可兒細心炮製的茶水,悠哉悠哉著品著茶。
而枯羊亦是作此設法,是以在得知八賢王李賢帶領雄師分開橫江,前去援助廣陵後,他立馬便向姐夫謝安遞上了戰書,不給謝安與冀州兵調息適應長江四周水域環境的時候。
[莫非是怕了?]
正在暗笑不已的齊植聞言心中竄出一個迷惑,正要細問,忽聽帳彆傳來一聲大喊。
這個在枯羊眼裡非常好笑的動機僅僅在他腦海中轉了一圈便已被拋之腦後。
“本來如此……”好似想明白了甚麼,枯羊眼中閃過一絲明悟。喃喃自語說道,“是見水戰難以穩勝我軍,是故籌算故伎重施麼?――照搬湖口戰役那場戰事,將我軍士氣拖之疲軟?嘿!”
枯羊眼中閃過一絲疑色。
不成不然,王建的建議的確也算是非常穩妥,但是枯羊卻並不對勁。
“嘶……”倒抽一口寒氣,王建驚得雙目瞪大,目瞪口呆地望著劈麵不遠周兵舟船上那麋集的人頭與身影。
“這簡樸!”謝安還未搭話,已過四旬的老將張棟撫著髯毛老神在在對說道,“我等可傳告全軍,我軍從荊州日夜兼程趕來源陽,承平賊子知我軍趕路怠倦,欲使詐計誘我軍出戰,其智何其短也!――眾將士且深藏氣憤,靜養些許日子,待力量充分,再叫那承平賊軍知我冀州兵氣力!”
“張將軍此言大妙!――但是,倘若承平軍見我軍不出,強攻我軍水寨,那該如何是好?”
陸上的戰事耗損箭矢尤這般嚴峻,更何況是江麵上的比武?要曉得在江麵上,雙軍弓弩對射、壓抑住對方那纔是製勝的關頭地點,為此,枯羊此番所帶的八千士卒中,有近乎三千乃弓弩手。但是,燃燒戰船所用的火箭卻僅僅隻要八千支,這意味著甚麼?這意味著每個承平軍士卒手中隻要寥寥三兩支箭矢。
未幾時,枯羊便瞥見遠處有一座龐然大物垂垂變得清楚起來。嘴角揚起幾分莫名的笑意,喃喃說道,“公然不出我所料,姐夫明知水戰並非我軍敵手,是故避戰不出,將戰船收於水寨以內……既然如此,我便送一份大禮於姐夫!――覆了他數百舟船!”
可題目是……
“既然姐夫不迎戰。那我就隻好步步緊逼了!”
如果說費國與馬聃是謝安手中兩柄利劍,那麼張棟便是一麵堅盾,比之東軍四將之首的嚴開毫不減色。之以是威望不如費國與馬聃。不過就是利劍用到的時候多,而盾牌用到的時候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