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聞言不由回想起前兩日李慎請他過府赴宴時的前前後後，對李賢的話深覺得然，他原覺得隻要他纔想得出那種高招來賺銀子，但是究竟證明，他太藐視這天底下的能人了。

謝安愣了愣，迷惑問道，“殿下何出此言？”

“謝少卿大老遠跑來，莫非就是為了與小王說這些調皮話？”目視著謝安。李賢沉聲說道，“倘如果為了老三的事，小王洗耳恭聽；倘如果其他事，恕小王得空作陪！——季竑！”

在與新任大周天子李壽一同返回皇宮的步隊中，謝安轉頭望著混跡在人群的李賢、季竑主仆二人。

“一同商討此事？”李賢聞言輕笑一聲，望著謝安點頭說道，“謝少卿，就這麼說吧，小王信不過你，信不過眼下的朝廷！”

隻見在玉盤內紅綢之上，擺放著一些列天子禦用之物。玉冠、玄袍、錦帶、天子劍，以及大周傳國玉璽。

平心而論，這是一句蠻調皮的話，倘如果以往的李賢，多數會是以發笑。但是現在的李賢，臉上卻連涓滴的笑意也無，這讓謝安下認識暗自提神。

糟糕，竟在這類時候走神……

“唔？”謝安聞言回過神來，他這纔想起，他現在正在冀京南郊的封禪大典的高台上，四周圍，高台底下，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人群，少有也有十萬百姓。

謝安聞言拱了拱手，說道，“下官代渾家謝賢殿下寬弘大量……”說到這裡，他昂首望著李賢，很明顯另有事要說。

從表麵上看，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的皇八子李賢並冇有大多的竄改，仍然是以往那副漂亮的麵貌，但是以往和順儒雅的氣質。卻已然消逝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彆的一種讓謝安感到莫大壓力的氣勢。

目視了一眼正盯著本身的兩名佐官。李壽磨了磨牙齒，繼而麵色一正，雙手捧著祭文，恭恭敬敬將它放入麵前不遠處的龐大火鼎中，繼而神采嚴厲地望著那篇祭文在火中緩緩燒卻，化作片片紙灰。緩緩飄向半空。

“……”李賢目視著謝安半響，揮揮手叫季竑退後一步，點頭說道，“倘如果因為金鈴兒的事，大可不必。她害小王幾乎死於非命，可謝少卿亦救小王一命……小王從季竑口中傳聞了，在小王被老2、老五所讒諂的時候，是謝少卿與湘雨……唔，與貴府二夫人幾番保護。是以這件事，小王就當冇有產生過，謝少卿不必擔憂！”

見此，李賢微微吐出了口氣，陡峭了一下語氣，沉聲說道，“不管謝少卿是真不知、還是假作不知，小王本日便不做過量詰問了……但是，小王還是那句話，小王不信賴謝少卿！——起碼，眼下不信賴！”說著，他緩緩站起家來，望著謝安沉聲說道，“倘若謝少卿與承平軍有甚麼乾係的話，小王建議謝少卿趁早與其劃清邊界！既是為了謝少卿本身，也是為了湘……唔，總之，謝少卿不消幾日便貴為我大周朝廷刑部尚書，官居一品，小王但願謝少卿莫要自誤！——季竑，送謝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