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望了一眼皇宮方向，李壽喃喃說道，“再者，小王另有些深藏心中多年的話想問他……”

細細思忖著，李壽長長吐出一口氣，驚奇不定地望著長孫湘雨。

而對李壽這份痛恨之心起到減緩之力的，便是前太子李勇。

直到現在，李壽心中既然記恨著的，也隻要其生父李暨，以及太子李煒這兩人罷了。

“讓給老五？”天子李暨聞言望了一眼五皇子李承，見他麵露惴惴不安之sè，暗自搖了點頭，皺眉說道，“朕可不感覺他有膽量弑君、弑父！”

這也正應了長孫湘雨那首既用以自嘲、同時也用以向謝安表達情意的詩此中後半段，

與王旦對視一眼，李壽迷惑問道，“何人？”

怪不得胤公曾向人透露過，倘若無人能夠收伏他這位才比天高的孫女，那麼在他亡故之時，他也隻能將其孫女一同帶上天下，免得此女禍及天下、禍及長孫家。

“長孫蜜斯對此並無掌控？”李壽迷惑地望著長孫湘雨。

天子李暨聞言龍目一睜，怒聲斥道，“你這是在威脅朕麼？好大膽量！朕征討天下之時，你尚不知在那邊，竟敢如此對朕說話？！”

望著李壽那用心裝出來的狠sè，長孫湘雨隻感受心中好笑，搖點頭，咯咯笑道，“那奴家隻能對殿下這份情意報以遺憾了！我夫謝安一心要將你推上皇位，眼下奴家代為設想，說甚麼也不能叫殿下揹負弑君、弑父的不免罪名呢！”

一樣是你的兒子，為何差異倒是這麼大，有如天壤之彆？

長孫湘雨聞言一愣。略帶幾分不測埠打量了一眼李壽，動搖手中的摺扇，輕笑說道，“畢竟是血濃於水麼？仁慈，在奴家眼中。可不是甚麼值得稱道的事喲，何況還是在眼下這等時候……”

“老三？”李壽聞言一愣，驚詫說道，“老三現在在皇宮？”

本來如此，之所乃至今亦袖手旁觀，本來是算到三皇子李慎毫不會坐視太子李煒成事，必定會從中作梗……

實在有件事。李壽連謝安都冇有奉告，因為在前太子李勇病故後的最後幾年，因為現太子李煒愈發放肆放肆，李壽飽受其害，不但悔恨那些各式挖苦他的人，乃至連全部大周都恨上了。

而更令李壽感到憤恚的是，當時他的生父李暨就在中間，清清楚楚地聽到了李煒兄弟二人的猖獗笑聲，卻冇有涓滴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