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謝同道跟秦同道喜結連理。”
等謝瀾之吃完飯,喝了藥後,秦姝拎著藥瓦罐跟飯盒分開。
謝瀾之現在滿腦袋都是,秦姝睡他的床,枕他的枕頭,蓋他蓋過的被子。
還不到飯點,謝瀾之彷彿又餓了。
第一次摸女人小手的謝團長,耳朵紅得都快滴血了。
“那麼,謝瀾之,餘生請多指教了。”
“之前不曉得是誰,娶了我彷彿是吃了大虧,各式順從不肯意領證。”
謝瀾之看到腿上紮滿的金針,語氣不穩地轉移話題。
“藥挺苦的,吃顆糖甜甜嘴。”
秦姝盯著謝瀾之半張無缺的臉,模糊摸到了他的脾氣本性。
當晚。
秦姝幫謝瀾之拍背,把還剩的半碗湯藥拿走。
“你持續喝藥,我給你起針。”
謝瀾之偏過甚,聲音遲緩地說:“你是我媳婦。”
從蠶絲被裡,滑出來一個有點分量的袋子。
秦姝拎起桌上的瓦罐,把內裡的湯藥倒進空碗裡。
秦姝從兜裡取出一把明白兔奶糖,給她們一人塞了幾塊。
這是秦姝從謝瀾之的床頭拿的,本來籌算給謝瀾之喝藥後吃的。
不曉得一個月冇歸去,床上另有冇有他殘留的氣味。
在秦姝將近走出房門時,謝瀾之開口喊住人。
這個年代的蠶絲被,不但貨真價實,幾近都是純手工的,代價可不便宜。
謝瀾之低咳一聲,含混不清地說:“你明白就好。”
阿木提身為他的保鑣員,偶爾會住在那屋裡。
“祝兩位同道新婚歡愉。“
秦姝看謝瀾之不拿,把糖硬塞到他的手中。
謝瀾以後知後覺有了,娶媳婦的實在感。
是流行一個世紀的雪花膏,不但香氣誘人,保濕結果也可謂一絕。
謝瀾之猛地收回擊,以拳抵唇,低咳了一聲減緩難堪。
秦姝打量著若無其事的謝瀾之,男人盯著窗外的樹看,也不曉得在看個甚麼。
她叮嚀道:“你接下來的一日三餐由我賣力,除了喝水,不要吃任何東西。”
年長的女人開口:“謝同道,秦同道,祝你們婚後幸運完竣,我們回單位了。”
秦姝起完針,見謝瀾之把藥喝完了,從兜內摸出最後一顆明白兔奶糖。
秦姝前行的腳步頓住,頭也不回地說。
她回到家眷院,踩著木板凳,從寢室的衣櫃上麵,抱下來一床手感絲滑的蠶絲被。
她唇角勾起如有似無的笑意,壓著嗓音,陰陽怪氣地說:
謝瀾之冇說寢室隔壁,有一間空著的房間。
被秦姝躺過的床,蓋過的被子,會不會沾上跟她身上一樣好聞的清暗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