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陽彷彿想到甚麼似的,眼急手快地把人拉住,“大嬸子,你送大柱去病院的時候,記得給大柱子腦門,胳肢窩和腳心擦點烈酒,如許能減緩一下。”
何方芝愣住了,手指動了一下,手裡的針立即紮到她的手指,鮮血直流。她立即用另一隻手捏緊。但鮮血還是順著指腹流了下來。
何方芝急得一腦門汗,連連擺手,“大嬸子,真不是我不想救他,而是我手裡冇藥,救不了。”
張朝陽鬆了一口氣。身後的何方芝卻緊緊盯著他的背影瞧,眼裡滿是迷惑和不解。
張朝陽還向來冇有這麼尷尬過。
何方芝卻從剛纔她剪好的破衣服上剪了一點碎布頭包了一下。
張朝陽也顧不很多想,他腦筋裡亂糟糟的,在村莊裡漫步一圈,到底還是讓他提到水了。
他連續跑了四五趟才把水缸添滿,累得他一屁股坐到凳子上。
隻是水缸裡的水將近見底了,他用葫蘆瓢舀了一點點,抹了下嘴。
等他放下筷子的時候,才發明他媳婦不知何時竟然站在他中間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