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少乾一點兒,今後就越堆越多。溫向平也不再囉嗦,乾脆使了個巧勁從蘇玉秀手中奪來了鐮刀。
時節已經夏末,七月的輕風異化著稠密暑氣拂卷而來,掀起一波波金黃色的麥浪,麥穗飽滿而豐富抬高株株麥稈。
“我來吧,媽。”溫向平側身避過,笑道,
“你刀也冇拿,還說是來乾活兒的?”
“玉秀和媽兩個割麥子恐怕太吃力,我還是疇昔吧。”
曉得蘇承祖是擔憂自個兒跟蘇玉秀獨處時又會說甚麼刺耳話乃至上手打人,溫向平沉吟了一下又道,
要僅僅如此,蘇玉秀也就當扶養個老祖宗,固然承擔大了些,卻也不是不能忍耐。但是溫向平常日話裡話外淨是貶低她和父母的意義,連孩子都動輒冷眼怒罵。
“我們快走吧,朝陽和甜寶還在家裡等著呢。”溫朝陽說道。
“你媽直接在那邊乾活兒,你跟我在這邊吧。”
溫向平看的好笑,倒也識相的冇戳破。
蘇承祖看著溫向平的背影眯了眯眼。
“誒。”
那人這才悻悻的閉了嘴。
“這是一年冇見咋的,這兩塊地就緊挨著呢還要過來瞅一眼。”
“我來收麥子,掙工分養家。”
蘇承祖這下是真驚奇了,要照以往有人這麼說,溫向平早甩臉不乾走人了,今個兒卻還在這兒淡定自如。
“爸、媽,我過來看看你們。”
但他還是正兒八經的解釋到,
“如何了?”
割下來的麥子臨時都堆在麥田裡,等著傍晚一起送到大隊的堆棧去。
溫向平也不在乎蘇玉秀的防備思疑的眼神,指著遠方一望無垠的麥田哈哈笑,
因而在名冊本上畫了幾下後,便又分開了。
本年高山一聲驚雷起,上頭傳來規複高考的動靜。趙建國更是一拍大腿,這好啊,想想大隊裡多少知青,如果有一兩個真考上大學了,多給他們第五大隊長臉哪,天然大力支撐知青們學習,乃至還給他們挪了輕省明麵上的活計以便他們學習。
現在不把此人的壞習性鎮下去,不叫自家閨女立起來,將來等蘇家老倆一閉眼,刻苦的還不是孩子孫子。
溫向平也不惱,全然視那出身教唆的報酬無物,暖和的說,
李紅枝和蘇玉秀把鐮刀甚麼的都裝好,卻被溫向平搶先一步背在了他的背上。
“向平,今個兒如何想起來出工了。”
那隻能先委曲香噴噴的你來給我擦臭烘烘的汗嘍。
“歇歇吧,一向蹲著也挺累的。”溫向平捶捶後腰,他彎了這半天腰但是酸的夠嗆,能夠想到平時蘇玉秀和李紅枝兩個女人要加班加點的上工有多累多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