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蛋也藉口說要看傻子叔的媳婦,實則是為了偷懶,以是也返來的早。
此時,一道稚嫩的童聲傳入耳中,陳錦棠抬眼看去,隻見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正站在牛圈門口,滿臉的肝火,他一邊罵著,一邊彎下腰開端找趁手的石頭。
陳錦棠搓了搓麵龐,嘿嘿笑道:“秦太陽,過來過來,再給你顆糖吃,你可不能偷懶,吃了糖,可很多長點光哦。”
牛蛋和金葉都是秦俞安大哥的孩子,一個是十一歲的臭小子,一個十三歲的黃毛丫頭。
申明這家人打心底裡不把兒媳婦當人看,非論嫁出去的是誰,他們都隻感覺是把下地乾活的東西,跟一把鋤頭、一柄斧頭冇多大辨彆。
牛蛋又氣又戀慕,口水把下巴都打濕了。
陳錦棠隻想讓秦俞安的光環再次熱烈敞亮起來,便又摸出一塊兒生果糖,剝皮後遞給了他。
她內心卻躥起肝火,兩手抓住秦俞安的兩隻胳膊,看著秦俞安的眼睛,嚴厲當真地說:“就算石頭砸不到頭上,但是砸在手上、臉上也會很疼的。
“……”秦俞安搖了點頭。
“細麻桿”指的是她本身,她身量纖細苗條,風吹能倒,這老頭子便認定她吃不了苦,乾不了活。
“哦,我記著了。”秦俞安懵懂地點點頭。
秦俞安的養父把牛趕進牛圈裡,眼睛高低掃了掃陳錦棠,嫌棄地眼睛直抽,從鼻孔裡哼了一聲:“江家真他媽會算賬,拿個細麻桿換了粗棒棰,粗棒棰能下地犁地,你這細麻桿無能啥?”
陳錦棠想考證下秦俞安的光環是否真的和表情有關,又悄悄從空間裡摸出一枚糖果,哄他:“這是前幾天邪術口袋裡生出來的糖果,我捨不得吃,專門留給你的。”
秦俞安進了牛棚,端端方正在褥子上坐好。
秦俞安嘎嘣嘎嘣把糖果嚼碎了,又咕嘟嚥進肚子,這纔對勁地長大嘴巴:“生果糖,你聞聞,橘子味的。”
陳錦棠歎了口氣,她發明秦俞安頭頂的光環突然滅下去很多,似是不歡暢,忍不住伸手在他頭頂摸了摸。
秦俞安哼了一聲,說:“你纔是大太陽,你們百口都是大太陽,邪術口袋一天賦氣長出一顆糖,你還哄我,想讓我抱你,冇門!”
陳錦棠在腦海搜尋一番,一時想不到這孩子是誰,便看向秦俞安:“秦俞安,這孩子要砸你,你如何辦?”
陳錦棠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粗棒棰”說的是江月桂,江月桂長得細弱矮壯,力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