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忍著淚,走去開了門:“媽,我冇事。”
唐懷錦說:“你是女人家,到哪輕易受人欺負。咱閨女不是那受氣的人,要誰打你,欺負你,你回家跟爸媽,跟你哥說,我們想體例,但彆去跟人家硬碰硬。”
程程說:“頭有點疼。”
得虧那唐懷錦,正在四周的地裡乾活,聽到女兒喊拯救,估計出事,拿著鋤頭就衝過來。那程老四正把程程按在地上欺負,唐懷錦見這景象氣的血湧上頭,把那鋤頭照著程老四的頭,又想一鋤頭砸下去,又怕不謹慎誤傷女兒,又驚駭殺死人要下獄,兩個手戰戰兢兢的,腿抖成篩子,最後砸偏了砸在程老四的手上。那程老四慘叫爬起來,被唐懷錦提著領子,照著臉就是一拳頭,鼻梁都打斷。唐懷錦連續揍了他好幾拳頭:“狗.日的牲口,你不要命了!”把程老四打的滿鼻子是血,連滾帶爬狼狽而逃。
此次冇做惡夢,睡的非常沉。不曉得甚麼時候,俄然聽到內裡有響動,是爸媽出工回家的聲音。展開眼睛,隻見窗外黑漆漆的,屋裡已經將近伸手不見五指。程程想起床,無法頭痛的很,掙紮了一下,隻得持續躺著。不一會兒唐懷錦老婆進屋來,把乾活的臟手套放在桌上,見程程躺著的,走上來,特長摸了摸她額頭,體貼說:“咋樣了?還不舒暢?”
唐懷錦老婆哄說:“等等吧,啊?等啥時候有空了去縣城辦事,趁便給你改。”
唐懷錦老婆見她光穿戴衣裳睡,也冇蓋東西,怕著涼,拿了個薄毯子來給她蓋。伸手把蚊子趕了趕,把蚊帳放下來,對唐懷錦說:“估計嚇著了明天,咱彆打攪,讓她本身歇息,多睡會。”引著唐懷錦出去了,順手把房門帶上。
程程說:“不疼,就是腦筋裡有點昏。”
安撫的程程睡下了,唐懷錦老婆把她衣服拿到屋外,查抄了下,找了幾顆舊鈕釦來,比對著縫上。見袖子也撕破了,拿到縫紉機上給車了一遍,弄盆裡給放番筧搓了搓,洗潔淨了晾起來。
程程說:“我曉得。”
唐懷錦老婆想找個狗皮膏藥,給她青的處所貼一貼,找了半天冇找著。程程不想貼阿誰,嫌膏藥臭,說:“媽我不疼了。隻是你們啥時候有空去縣城給我改個名字呀。我不想叫這個名字。”
唐懷錦老婆嚇的六神無主,又去問唐懷錦:“到底是咋回事?閨女出啥事了?”
程程在屋裡哭,先是慚愧,感受冇臉見人,而後聽到屋外她爸媽對話,想到現在家裡的景況,更加難過,垂垂就止了眼淚。過了一會,唐懷錦老婆來拍門,叫:“孩子啊,讓媽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