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燦杵在一邊，看看他爸，又看看他姥姥，指了指秦淮瑾度量裡的老三，對姥姥的話一臉認同，“爸爸，姥姥說的是真的，你看老三的包被，大舅母特地買的新棉花新布給做的。”

“嘭”。

這個包被不曉得用了多少個年初，上邊補了好幾塊分歧的布料，一看就不是新做的。

她磕磕巴巴地解釋，“阿誰，孩子舅母是個會過日子的，去國營商店買的碎布頭拚的被麵，一點兒也不比新買的被麵差，你摸摸都是好料子。”

陳老太太話裡話外就一個意義，你秦淮瑾儘管生不管養，孩子從小就是在孃家長大的，他們操心折侍孩子冇有功績也有苦勞，看在這個份上，你就不該該計算保母的事兒了。

秦淮瑾把水杯蹲在茶幾上，看向秦燦，“之前冇有伶仃照顧你們的表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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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國棟就是陳老爺子的大名。

這話一出，陳家老倆齊齊變了神采。

柳沉魚聽到這兒笑了，這老太太不去唱戲真是屈才了。

柳沉魚眉眼彎彎是被秦燦惟妙惟肖的行動逗的，這本來是個活寶啊。

柳沉魚在一邊兒看著秦淮瑾這個做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秦淮瑾冇說話，但是渾身緊繃，從他抽動的腮幫子看也曉得他現在氣得不輕。

但是陳夢再婚以後就搬了出去，陳老爺子還指著兩個兒子養老，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成能駁了兒子的意義。

他不說話還好，他一說話，秦淮瑾低頭看了眼這個騷氣的包被，麵前一黑。

“這些年你不在，家裡大大小小都把幾個孩子放在心尖上疼著，那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這點兒你是曉得的啊。也是我們小夢不知好歹，你這麼好的丈夫，她非得鬨著仳離。”

“我記得大嫂在紡織廠上班，二嫂也有事情，幾個侄子都是您跟伯父帶大的。”秦淮瑾端起茶杯，拿起杯蓋抹了抹茶沫子，輕啜一口，然後看向陳老太太。

站在一邊兒的秦燦一臉似懂非懂，忍不住撓了撓頭皮，“姥姥，摔太小煜的是大舅母，二舅母前次也差點兒把小煜扔出去，還是大哥接住的，那次還把胳膊摔折了，姥姥你記錯了吧？”

陳老爺子神采一變，強忍著罵人的打動，扯了扯嘴角，“這事兒你跟小夢籌議過麼，她同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