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拐角處一道黑影垂垂拉長,飄似的落到三人身後。
顧蓉嬌被嚇得眼淚花直冒,忍又忍不住,最後憋得直打嗝
“八塊!”老闆娘反覆了一遍,更是撿起一截斷了的椅子腿忽悠道,“瞅瞅,直接斷了,我就是想找人修複都修不了,直接報廢了!收你八塊還是看在你們是外埠人的份兒上,不然…..哼哼~”
差人局離旅店不遠,冇半盞茶工夫,男人就帶著個女警官倉猝趕來。
宋晚意冷氣吸進肺裡,連著喉嚨都冰絲絲的,“多少?!”
老闆娘趕快彌補,“這是紅木!精貴著嘞!八塊不算高了,市道上就是這個價!”
“我說冇有!彆說八塊了,就你這椅子,給五角錢都算多了!”
訛騙門外漢倒是另有幾分到手的能夠,訛她宋晚意?那不成能!
沈湘瑜取出鋼筆在手掌大的小冊子上寫寫畫畫,半晌,停了筆,“按榆木市場價賠多少合適?”
“可你這不是紅木啊。”宋晚意語氣無辜,純澈的眼眸直勾勾盯著她,“你這是榆木。”
宋晚意盯了眼她胸前的事情牌,特地讓開路請她進屋看,“真的,但又不滿是真的,沈警官請出去看。”
宋晚意慎重其事地點頭,“老闆娘說八塊,如果差人說八塊少了,十塊我也是能掏的。”
宋晚意略過她眼底的嫌棄,雙手一攤,“冇有。”
“喲~被趕出來了?”
“精確說,應當是上了漆的榆木。”
“我弄壞了她一張椅子這事不假,我的原話是,會補償,可她出口就要我八塊,不公道的補償費我天然是回絕的,這不…..就把你找來了。”
有個晝寢的男人被吵醒,睡眼昏黃地幫腔,“老闆娘,你跟不講理的人說甚麼,報警啊!讓差人來判,該給你的錢她一個子兒都彆想賴!”
落日漸落,李疏鴻剛拐過彎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
許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男人抖抖精力,自告奮勇地表示能夠去找差人來。
老闆娘理虧,內心的小九九被剝開擺到檯麵上,灰溜溜拿了錢就走了。
路過房間時,他偷瞄了眼地上的椅子,確切很老很舊了,冇想到這麼個東西值十塊錢,看來這兩天留宿時要多加謹慎了。
顧蓉嬌也哭,“都是我讓蓉嬌跌倒!摔壞了椅子,阿誰嬸嬸讓我們賠!嗚嗚嗚….”
她聲音宏亮,大剌剌不加粉飾,很快就把同樓層其他五六家住店的引了出來。
“紅木天然紅色彩,質地軟,且不輕易受潮發黴,其紋路閃現獨特的曲線形狀;而榆木光彩暗淡,質地較硬實不易變形,其紋路更均勻,遍及呈淡色直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