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摸不清為何原身的影象會在現在翻滾而來，可趁早不如趕巧，恰好恰是這一環，救了兩人一命。

貳心底滋味難嚼，隻能拿掌心貼在她額心，“還疼麼？”

宋晚意笑起來聲音如鈴響。

“晚意！”

不，收成是宋晚意想起曾經的事了。

“疼……我記得在偏廳有個通道，能夠通向鎮邊的老楊樹。”

“或許吧。”他揹著她繞巷子往回走，“當初我已經去了軍隊，詳細環境不太清楚，偶然候我找小周探聽探聽。”

“都多久的事了。”

宋晚意眨巴著眼，不知為何俄然冒出股委曲勁兒來。

事情兜兜轉轉，好似又回到起點。

夜色滾滾，老楊樹枝繁葉茂，蛐蛐聲一浪蓋過一浪。

“隻是不曉恰當初抄家時，有冇有人發明。”

“如何了？”風聲卷著喘氣聲撲進宋晚意耳膜。

耳垂被悄悄撚起，宋晚意湊在耳邊又喊了兩聲，“想甚麼呢這麼出神？！”

“這是許媽的裁縫店。”

痛，痛到深處是麻痹。

李疏鴻的唇抿成條線，“想起甚麼了？”

走了一會，終究能瞥到供銷社門口吊掛的鎢絲燈光。

李疏鴻是記得許媽的，當初他去宋晚意家找宋父答疑解惑時，就總遇見阿誰手腳敏捷做事當真的婦人。

李疏鴻眉頭緊皺，時隔兩年，阿誰狗洞是否存在尚且未知，可當下，彷彿找不出更好的藏身之處了。

宋晚意不敢辯駁，悶悶地應了一聲。

再往下跑，就是死衚衕。

他早就曉得此宋晚意非彼宋晚意。

“在想一會是直接去病院還是回局子。”

李疏鴻豎起手指按在她唇上，“那些人還在外頭，你一踏出去就暈倒了，是不是不舒暢？”

“我….我爸當初叫許媽把洞填了，我求她給來福留條路，然後許媽就找了棵鬆樹種在這裡擋住視野。”

在宋晚意倒下的那一瞬，他從未有過這類悲愴的落空感，彷彿胸口處剛壘起的山脈瞬息間崩塌成土。

宋父曾師出某李姓名師，十年內鬨，他帶著妻兒躲到這個偏僻小鎮，詭計在亂世尋求一處平和安生地。

耳蝸裡嗡嗡響個不斷，她指著左火線說道，“那邊有個狗洞，當年家裡養的來福刨出來的，我們能夠從那出來躲一躲。”

身下的肩膀顫了顫，“晚意，能不能奉告我，你到底是誰？”

脖子被悄悄拍打，麵前的丹青俄然閃變成雪花腔，龍捲風似的扭轉，最後被懸在枝頭的彎月吞噬。

店裡空無一人，垂垂暗淡的光芒，將宋晚意那顆不安的心拉扯著往下沉。

“就是不曉得那幾小我是誰找來的，這麼明目張膽，不怕被抓去下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