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過了多久,當這道靈魂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在了一處青石鋪成的通衢上。頭還是有些暈,他險險的站了起來,像是規複了認識,唏噓道,“幸虧我已經死了,隻是一道輕飄飄的靈魂,要不然剛纔那麼凶悍的扭轉還真是會把我的心啊,肺啊,脾啊,肝啊甚麼的給從嘴裡甩出來……”
靈魂重重的出了一口濁氣,冇想到在鬼域路上走的時候本身又目睹了本身生前的統統,不由唏噓幾聲,而接著一昂首,倒是又一怔,因為在目睹完宿世後,本身竟是不知不覺走到了鬼域路的絕頂。
“這些應當是來自天下各地的亡靈吧……”
靈魂說完咧了咧嘴,暴露與這裡淒冷風景格外不襯的笑容。先前那番猖獗的扭轉式的傳送固然讓他還是感到一些頭暈,但是卻也同時讓他從那種初為靈魂的麻痹狀況中醒過來,以是這開口言語之間又有了生前豁達的性子。
“花葉生生兩不見,相念相惜永相失,這莫非就是傳聞中的此岸花!是了,那這條小道必然就是傳說中開滿此岸花又通往閻羅殿的鬼域路了!”
這道靈魂大略的看了一眼便也不在此逗留,施施然的飄進了火線的鬼門關內。
“呼――”
靈魂答道。
判官喊道。
靈魂麻痹的點了點頭,在嘩啦啦的鎖魂鐵鏈子的響聲中,他順服的飄入了黑氣構成的團霧當中。牛頭和馬麵對望一眼,點了點頭以後大手同時一招,黑氣消逝,那道冇入此中的靈魂已經不見了蹤跡,而後牛頭馬麵也是消逝於此,去歡迎,或者說是傳送下一個剛死去的亡靈。
靈魂瞥見河前的石碑,上麵寫的恰是“忘川河”。
門內的氣象使得這道靈魂麵前一亮,不再是剛纔的青石空中了,麵前是一條彷彿鋪著紅色絲綢的小道,小道不寬,僅僅隻要一米擺佈,但就是這一米來寬的小道卻恍如果擺佈兩側栽種的植物誰也不敢超越的禁線:小道的左邊長滿了花,花上竟冇有一片葉子。小道的右邊結滿了葉,倒是冇有開出一朵花!孤零零的花和孤傲單的葉隔道相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苦楚和哀傷。
颯――
多少年了,冇有亡靈敢踏上最上層的門路,因為鮮有人做到問心無愧這四個字。
再說那道靈魂,在邁入黑氣當中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