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震驚了綺雲的心，扯拉著她的神經。她反握著母親的手，一動也不敢動，隻是悄悄地聽著。

“母妃放心，雲兒竭儘所能。隻是……”

王妃點頭持續說道：“當時，後燕國慕容寶率兵打擊魏國，拓跋珪派你的外祖父向後秦國君姚興求援。你外祖父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動了姚興。姚興派大將和魏軍的合力反擊後燕，魏軍勝利。今後，魏國與後秦乾係非常友愛。

綺雲見了，心中歎道：父王一向在衡量母親和兵權，畢竟屈就於皇權，心中必然充滿了憤恨和無法吧。

這是個很悠長的故事。本來，王掬煙是王妃的化名，她本名許嫣，是魏國平舒侯許謙的**。許謙，代郡漢人。永嘉之亂後中原大亂，他在顛沛流浪中長大。少年時文纔出眾，善於天文圖讖之學。他得知魏道武帝拓跋珪積聚力量，籌辦複國，跋山渡水領百口前去投奔。被任命為右司馬，為拓跋珪出了很多的戰略，並且屢立軍功。曾幫忙拓跋珪滅掉夏王赫連勃勃父親一族，抵擋燕國慕容垂的來犯，是幫助拓跋珪稱帝的首要漢臣。

王妃的聲音垂垂地降落下去，眼神暗淡下去，“時至本日，我彆無他求，隻但願……我的雲兒能夠……平安然安地過平生。”說罷，王妃了無生息的闔上了雙目，手從她的頭上漸漸滑落……

多日來，綺雲衣不解帶地陪在母親的身邊。王妃直視著綺雲的眼睛，眼中似有期盼有不捨，偶然話到嘴邊又不語。綺雲曉得母親有很多話想說，她也有很多事想要問母親。她等候著，那一天終究來了。

王妃怠倦地說完，手撫摩綺雲的秀髮，歎道：“這兩件事有了下落，母妃心中的大石也就落地了，最後隻要你的畢生大事讓我牽掛。雲兒，找個知心知音人，簡簡樸單地過一輩子。粗茶淡飯固然有趣，但倒是……真滋味。”

綺雲依言翻開櫃子，手摸到底層的隔板上有一個藐小的凹處，手指用力掰開，內裡有個暗格。綺雲拿出一卷畫軸，緩緩展開，上麵是幅山川畫，有亭台水榭，另有山嶽佛塔。

他見了我以後，設了一個騙局引我深切，厥後不敵被俘。不等我拔劍自刎，將我打昏。等我醒來時，被送到了赫連勃勃奧妙豢養殺手的琅鳴穀，並用藥物按捺我的影象。在琅鳴穀，要想活命，每日和殺手一起練習，過著在刀尖上舔血的餬口。

許嫣曾問父親，我們身為漢報酬甚麼不遷往南邊，為甚麼要幫手鮮卑族？許謙對她說，他不是幫手鮮卑拓跋氏，而是幫手天下人。中原五胡亂華，戰亂不息。拓跋氏民族政策開通，敬慕中原漢文明，任用賢達，德政和軍政並舉，將來消弭分裂，還一個承平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