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傷你不消擔憂,已經好的差未幾了。每日由你為我上藥便能夠了。”
在含煙樓的四周,綺雲還讓人建起了琴亭、棋坊、書閣、茶館,之間有石子路和九曲橋相連。路旁石桌石椅,小巧宜然。信步走來,景色怡然,好看賞心。
“宮主,你要住在這裡?”她訝異地睜大了眼睛。
墨川讀罷,回顧冷冷地瞥了一眼綺雲,一言不發,手執摺扇掀簾而去。
自此今後,墨川搬入了茗月軒,和綺雲一起住在東籬園的隔壁。
拓跋燾身邊的侍衛豆代田掀起車輦的門簾,扶著內裡的人徐行下來。那人輕裘緩帶、鳳眸修眉,逸美難言,來人竟是墨川。
正說著,宋昭來報皇上的車攆來了,已經停在了門口。綺雲正在倒茶,手不由微微抖了一抖,茶水順著杯盞流到桌案上。義真見狀,說道:“我去迎駕吧。”
墨川見假山側旁的書閣,綠樹成蔭非常平靜,“這裡倒是個平靜地點。”邊說著,一手翻開門簾邁步入內。綺雲“哎”了一聲,來不及禁止,隻得跟了他的步子出來。
羈雌戀舊侶,迷鳥懷故林。
“時竟夕澄霽,雲歸日西馳。
門外整齊地立著兩隊玄衣錦衛,中間一輛寬廣的車輦,車門緊閉,馬車旁四名男人擺列而立,個個手扶腰間長劍,神采莊嚴。
綺雲見他如此模樣,暗自歎了一口氣,跟了出去,在他身後嚷道:“宮主,這間屋子,我有大用處。如此安插,自有它的啟事。”
“如何?見了是我,你非常不測?”墨川向她逼近一步,他高大的身形令綺雲有些壓抑。
“你這茗月軒也是我朝影宮的財產,我來看看如何樣了。差點丟了性命,才得了這麼點犒賞。彆經你的手一折騰,甚麼也不剩了,反而成了負累。”墨川一麵走一麵嘲弄道。
“這是我小時候的慾望,難為你一向記得。”義真麵色很愉悅。
綺雲加快法度,攔他的身前:“宮主,你身上的傷還未好。在宮裡有太醫幫你每日照看著,你如何就…….”
“本日,宮主光臨,所為何事?”
她昂首迎著他核閱的目光:“如何會?我隻是奇特,你如何坐著皇上的車駕過來了?”
墨川頭也不回隧道:“你是甚麼心機,關我甚麼事?我隻在乎的是茗月軒能夠紅利,你的吃喝用度不消花消我朝影宮的銀子便可。我在皇宮裡住得煩了,想搬出來。”說罷,翻開摺扇輕扇了扇風。
“那宮主想好了搬到那裡住?”綺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