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燾在書房內批閱奏稿,綺雲侍立一旁為他磨墨。拓跋燾偶爾昂首,見她目不斜視,用心磨墨,纖細白淨的手指穩穩地捏住墨石,墨汁一滴也未溢位。心靜如此,讓他感到莫名的心安。
綺雲有些對勁道:“前幾日,殿下原是一小我來看。本日是我們兩小我一起看,天然感覺明天更都雅些。”
拓跋燾拂袖起家,“你可彆占我的便宜。七皇叔,你另有冇有閒事?”
拓跋連道:“這第二件就是,皇上在河南與宋國兵戈,平城由你坐鎮保衛,這夜晚巡城是防務的重中之重。每天看你也很勞累,要不要皇叔代庖?”
拓跋燾手執馬鞭,直指火線,沉緩說來,字字如誓。
拓跋燾笑道:“這個可不敢勞煩七皇叔,你新婚燕爾,皇叔還是陪著七嬸吧。夜晚巡城我一人賣力便可。”
聽到此處,拓跋燾神情黯然,低下頭去。北魏皇室成員幾年來接二連三古怪薨逝,如三王陽平王、五王河間王盛年離世,特彆是他的六皇叔長樂王聰辯夙成,十四歲離世,明元帝拓跋嗣非常傷痛,哀慟不已。
出了平城,拓跋燾帶著綺雲,策馬登上了城東的白登山頂。兩人下了馬,展現在綺雲麵前的一大片金燦燦黃澄澄的油菜花。金色的陽光透過雲層灑落下來,更顯得黃的光輝,綠的柔滑。山風過處,油菜花如波瀾般此起彼伏,如向二人躬身賀禮,蔚為壯觀。農夫在田間播種,牧童在樹下放牧,一片平和。
未等她坐穩,拓跋燾便策馬奔出馬廄。綺雲幾乎摔上馬背,拓跋燾轉頭看了她一眼,拉住她的手放在本身的腰間,急馳而去。
綺雲端了茶盤,奉茶給拓跋連。他昂首見綺雲,不由哈哈一笑,“佛狸,幾日不見,你這兒多了這麼個清俊小廝。”他放下茶碗,抬手往綺雲的臉頰拂來。
拓跋燾哈哈一笑,手牽了韁繩,蕭灑健旺地翻身上了馬,向綺雲伸脫手,“走,本王帶你去城外逛逛,讓你領受下本王的馭馬之術。”綺雲驚撥出聲,拓跋燾抓住她的腰帶,把她提放在本身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