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燾聽她這麼說,興趣漸濃,“哦?你把本王書房裡的書讀了大半?本王且問你,你感覺《呂氏春秋》一書如何?”
拓跋燾點點頭,“嗯,有些見地,不枉你在書房裡整日閉門讀書。今後,本王有事,隨時要叫你。”綺雲躬身施禮承諾,不在話下。
宗愛一臉嘲笑道:“書房裡的書柬,粉碎了幾本。不過,不要緊,雲清公子說了會動手為殿下謄寫的。這雲清,是一個手腳勤奮且愛讀書之人,除了殿下,主子冇見過誰這麼嗜書如命的。”
“真的是至善至美,一字都不能竄改嗎?”拓跋燾反問她。
綺雲曉得拓跋燾在思疑查問本身,不動聲色地答道:“我在書房裡,把殿下的書大抵都讀了一遍。每天忙得很,以是,冇有在殿下跟前服侍,還望殿下恕罪。”
正說著,府門口的侍衛前來稟報,玉春樓的老鴇前來王府要銀子,說是泰平王去逛了平城內最大的青樓,並留下墨寶,說能夠憑此到泰平王府來領銀子。
拓跋燾偶然中瞅了一眼身側的綺雲,見她的神情寂然,眼中卻溢位幸災樂禍之色,掩不住其靈動滑頭的光芒。
拓跋燾心中驚奇,翻看了手中的。他暗想,竟然有人膽敢冒名頂替本王的名號,竟然連字也寫得和本王的一模一樣。
聞言,拓跋燾內心微有怒意,但麵上不動聲色,揮了揮手中的紙箋,“本王從未逛過甚麼青樓。你們阿誰甚麼玉春樓的門朝北麵開,這個本王曉得以外,至於樓裡其他的,本王一概不知。定是有人冒了本王的名,去逛了你們的樓,占了你們的便宜,跟本王無半點乾係。這張欠條,本王收了。至於,銀子一兩也冇有。”
“平時,你在書房裡都忙些甚麼呢?”拓跋燾和聲問道。
綺雲進了書房,見拓跋燾身邊服侍的小寺人宗愛,愁眉苦臉地在書房裡正轉著圈。綺雲瞧著眼暈,叫住了他,熱忱地號召道:“宗公公,您這是如何了?碰到甚麼難事了?”
“哦,是嗎?”拓跋燾聽宗愛如此評說雲清,內心有幾分獵奇。
綺雲上前見禮,恭敬得幾近惶恐地答道:“稟殿下,雲清來了王府,多虧有宗公公,另有豆侍衛照顧著。雲清過得很風俗,風俗得不能再風俗了。”
侍衛邊說,邊給拓跋燾遞上一章紙箋,那張紙箋被裱好,並灑上了金粉,披髮著一股香味兒,隻見上麵寫著:“餘芊芊,曲乃神曲,舞是天舞。王心大悅,賒銀千兩,隔日支付。泰平王。”
拓跋燾見玉春樓的老鴇似不斷念,還想張口囉嗦,眼中寒意陡現,冷聲喝道:“若另有誰,膽敢在這裡廢話的,拉出去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