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川領著綺雲看完三殿,攜綺雲來到墨家祠堂。他給先人上香施禮後,麵對著他爹孃的靈位,聲音遲緩而冷僻,似說給本身聽,又似說給綺雲聽,“你既與我交友合作,有些事還是要讓你曉得。我的祖父在宮變中被害後,父親在祖父舊部的保護下長大,隱名埋姓,臥薪嚐膽。”
“不曉得,我眼下隻想覆亡胡夏,今後的事情今後再說。”墨川看著綺雲,眼中儘是警告,“那赫連昌心機深沉,他到底曉得多少,我們也不得而知。將來鹿死誰手,還冇有定命。以是……”
“是嗎?”赫連昌心中微沉,如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墨川隻是輕搖摺扇,淡笑不語,目光閃動,赫連昌也看不懂他的心機。
墨川聞聲呈現在閣樓,憑欄而望,居高臨下,“不知這一大朝晨的,赫連三王子吃緊的找鄙人,有何要事?”赫連昌怒道:“墨川你欺人太過,你給我下來。”
說到此處,墨川從案桌抽屜裡拿出一件東西來,遞給綺雲,“這是我孃親生前使的琅斑白綾,我既承諾要傳你琅鳴天舞,這件兵器也一併傳於你罷。”
墨川答道:“吵嘴兩色,寄意著,我鮮卑族慕容皇族起於白山黑水之間。”
綺雲忽想起一事,幸災樂禍道:“那赫連昌被矇在鼓裏,還和你來往買賣,真是與虎謀皮。”
墨川點頭道:“朝影,也是一種菊花的名字。這是我朝影宮的信物和令牌,見此令如見仆人。”墨川從袖中拿出一枚玄色的物件放在綺雲手中,綺雲細看,是一塊玄鐵所鑄的烏黑髮亮的令牌,上麵雕飾著朝影的圖案,如在黑夜中盛開的花朵,靜美而光輝。
墨川派人去看了綺雲的傷勢,給她上藥醫治。見她無大礙,因而領了綺雲到朝影宮中的奧妙各殿走了一遍。一個娓娓說來,一個用心聆聽。
綺雲接過,見是一條烏黑長綾,白綾似冰綃所製,柔嫩絲滑,兩端和綾身都綴了些的琅斑白玉,揮動起來,收回輕微的“叮叮鐺鐺”清脆動聽的聲音。不由心中喜好,支出懷中。
“宮主存候心,綺雲本日聽到甚麼看到甚麼,眼下已經全數健忘了。”綺雲慎重作答,墨川微微點頭。
“墨川,你給我出來。” 第二日朝晨,赫連昌滿麵怒容,在無涯軒的摘星樓下嚷道。
綺雲暗道,這墨川絕非池中之物,隻要有機遇,必然會有一番作為。以他的家世和心機隻怕會攪得天下大亂,恐怕又一個慕容衝重生……
赫連昌怒問:“你把我座下三名侍衛殺了,叫人把他們的屍首扔在我麵前,是甚麼意義?”三名侍衛都是他從夏國帶來的一等一的妙手,怎能不讓他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