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時,綺雲頓時復甦過來,跳出長廊,往桂花林的深處飛奔而去。那赫連昌愣了一瞬,待反應過來時,綺雲已飛奔出去,因而當即飛身追去。綺雲仗著地形熟諳,左拐右彎,樹林中枝繁杈茂,擋住了些赫連昌的去勢。
墨川麵上微有慍色道:“我說了,她是我朝影宮的客人,吟雪的徒弟。”
“冷玳、寒璧,你下去安排吧。”墨川叮嚀道。冷玳和寒璧屈身施禮,回聲退下。
墨川伸出扇柄按下他的手,嘲笑一聲:“她是我朝影宮的客人,你對她無禮,豈不是不把我朝影宮放在眼裡?”
墨川嘴角勾起如有若無的笑,冷哼一聲道:“笑話!赫連兄,你甚麼時候,見我墨川對女人存故意機?”
“宮主,謝了,綺雲先走一步。”綺雲作了一揖,揚聲對赫連昌說道:“對五王子,綺雲確切心中有愧,但懲罰他的是你們的夏王,你不能……把帳都算在我頭上。三王子,你漸漸和宮主參議吧。”
赫連昌皺了皺眉,如有所思地說道:“晉軍全軍淹冇,那又不是我一小我的功績。墨川,你若與我們夏國一心,天下與你共享。”
“哼,”赫連昌不置一詞,轉眼看墨川長眉入鬢,傲視天下的神采,不由怔了怔,點頭歎道:“這天下,也儘在我的把握中。隻要你,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天下對我來講,並不是很有興趣。”墨川岔開話題,“好了,隻談這些無趣得很。所謂莫談國事,隻談風月。我見擎香樓有幾位新來的美人,不如讓虹霓叫幾個過來,也免得赫連兄良宵孤單。”
赫連昌的怒意更甚,“墨川,你讓開。你可曉得就是她,操縱和欺詐我五弟,害得他被我父皇懲罰,差點冇命。本日我非得要抓住這個丫頭,替我五弟報仇。”
“免了,我如果受了,搞不好見不到明日的太陽。您還是本身留著吧。”赫連昌嘴角上彎,似有些愉悅。
墨川慢悠悠拖長聲音道:“想要?――本宮能夠送於三王子。”
赫連昌看著她們拜彆的背影,調笑道:“這兩個絕色才子倒是跟隨於你多年,忠心耿耿。”
“赫連兄,你不必看懂我,你隻要看懂你我的買賣便能夠。你我的買賣始終穩定。”墨川眸光一沉。
“我也曉得那丫頭有些本領,不然我父皇和五弟也不會被她利用,但我不信賴你不會操縱她。琴師?恐怕隻是個藉口罷了吧?”赫連昌對墨川放走綺雲一事,始終耿耿於懷。
墨川呷了一口酒,淡淡地說道:“我不管她是甚麼身份,她現在隻是教吟雪習文操琴的徒弟。你曉得雪兒是我獨一的親人,我總歸要給她天下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