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雲心中主張已定,因而笑道:“若再推讓,就是綺雲不識汲引了。好吧,既然宮主說得如此心誠,而虹霓姐又一力促進,我就暫居令妹琴友吧,徒弟就免了。不過,先說好我隻賣琴藝,可不賣其他的。”虹霓聽了,不由啞然發笑。
“本日,本女人隻是自娛自樂一番,彷彿冇籌算以此娛人。”綺雲甩了甩袖子,“宮主把我當何為麼了?”
綺雲正欲跳下水榭,一名白衣男人從天而降,擋在綺雲身前,手揮摺扇,文雅地旋身。世人隻感覺麵前一花,還未等看清,四個男人已經“撲通撲通”地掉進水裡了。
見了綺雲,那白衣男人懶懶地起家,立在綺雲前,目光猖獗地打量著她。
綺雲見二女為墨川爭風妒忌,可他倒好,竟半分也不睬睬。他那般淡然清雅的模樣,迷濛微冷的眼眸,似把本身隔斷在塵凡以外。
隻消一眼,綺雲便曉得,脫手相救的白衣男人就是當日在壺口瀑布邊見過一麵的冰山白鳳。
冷玳對綺雲屈身行了一禮,“多謝公子為冷玳奏曲。”
那名男人站定後,長身玉立,輕搖摺扇,文雅閒淡地看著四名胡人在水裡掙紮。他鳳目冷澈,嘴角噙著一絲嘲笑,說不儘的風騷姣美。
見綺雲半天不吭聲,虹霓又持續遊說道:“宮主誠懇相邀女人,這是多大的美事!有無數的王謝淑媛,凡是隻要見了我們宮主的,無不傾慕,乃至不吝跪求為宮主的侍妾,但宮主向來不睬睬睬,隻收了兩報酬侍女,就是方纔跳舞的冷玳,另有一個叫寒璧。本日,冷玳曉得宮首要來這裡,不吝盛裝打扮,和曲起舞,以搏得宮主的喜愛。”
綺雲道:“能給我看看,你方纔發的暗器嗎?”
墨川臉上的冰霜有些褪去,輕搖了搖摺扇,“我朝影宮最講公道,鄙人有個發起,我曉得女人身上已冇有甚麼銀兩,在我擎香樓每天好吃好喝,是要費很多銀子的。就算女人可覺得琴師,但像本日如許被人騷擾的事恐怕也少不了,擎香樓每天還要忙著善後。不如請女人入我朝影宮為琴師,豈不清淨?”
墨川拿出一枚,放在手心。綺雲拿起來細看,隻見那暗器玉石,晶瑩剔透,薄如貨幣,與本技藝臂上嵌著的白玉形狀款式一模一樣。她暗想,看來這朝影宮與本身另有某種聯絡,不如眼下順水推舟,進那朝影宮查訪一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墨川使了個眼色給虹霓,“虹霓,給她看帳本。”
此時,綺雲內心盼望已久的虹霓終究呈現在迴廊上,她風擺楊柳地一起走來,一麵大聲號召著大師還是,仆人婢女也不要發楞了,該乾嗎乾嗎去。虹霓進了芳馨亭,手揮絹帕,向綺雲告罪,拉著綺雲便往閣樓上帶去,又命人將那四名胡人撈登陸,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