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一冰壺,點點緋與紅。
那宮女唯唯諾諾地躬身退了出去。
芳瑤點點頭,“奴婢能夠必定。在半年之前,我見過您,您還是滿頭青絲,水亮光滑。當時奴婢和其他宮人都盛讚過娘孃的如雲烏髮呢。”
管事躬身應道:“娘娘儘管叮嚀。”
暗香浮動來,聞之醉玉容。”
那管事連聲承諾,唯唯諾諾,不在話下。
日頭高照,綠窗曉鶯啼。
那宮女禁不住身子抖成一團:“是,是王上命人把她罰到苦役司的。”
按她的叮嚀,芳瑤被管事領到她的跟前。芳瑤看到她,跪行著撲在她的腳下,抱住她的膝,淚如雨下。
芳瑤心疼地說道:“之前,奴婢雖不是惜顏殿裡的人,也曾遠遠的見過您。很早之前,您還是王上的藍妃,是滿頭青絲,如秋水普通的風韻,讓奴婢們敬慕不已。但是在半年前,也不知您遭了甚麼罪,弄得渾身都是傷,頭髮也變成如許了。奴婢看著真的很心疼。”芳瑤服侍她沐浴,烏黑的肌膚上充滿了猙獰的傷口,令人怵目驚心。
她不熟諳這個宮女,冇理睬說些甚麼。她風俗芳瑤在身邊服侍,問道:“芳瑤那裡去了?你去把她給本宮找來。”
那宮女微微昂首,神采變得煞白:“芳瑤,她……她還被拔了舌頭。”
夜色垂垂深沉,芳瑤上前輕聲喚道:“娘娘,您該安息了。芳瑤為您卸妝梳洗。”她方醒過神來,冷靜無言地呆坐著,任由芳瑤擺佈。
她分開苦役司時,把掌中的金鳳步搖塞給了苦役司的管事。芳瑤是她從失憶中醒來獨一深深迷戀的人,她軟硬兼施地命管事多多關照芳瑤,她能為芳瑤做的也就這麼多了。
她輕聲讀著,恍忽間,本身身處冰雪寒天,天井風景清絕,紅梅映雪禦霜。一棵紅梅老樹下站著一個青衣公子的身影,一個少女嬌聲喚道:“義真哥哥。”
“義真,義真又是誰?”她徒然一驚,疑團重重,心如亂麻,彷彿墮入一個迷局當中,左突右衝找不到前程。
她問:“阿誰紫夢卿,是一個甚麼樣的人?”
“曲解?宋國使者會曲解甚麼?”她更加迷惑不解。
她睡醒過來,風俗地喚了一聲“芳瑤”,靜悄悄冇有人理睬她。過了一會,從外間緩慢地跑進一個宮女,跪下連連叩首,“奴婢該死,奴婢冇有聞聲娘娘叫喊,請娘娘不要懲罰。今後再也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