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晏蒼陵早已醉得不省人事,一站起家,腳都軟得難以著地,滿身的重量都壓到了季臨川的身上,把他壓得喘不過氣來。季臨川雙腳歪了幾歪,幾乎跌倒,俄然肩頭一鬆,身上晏蒼陵的重量便消逝了。
“大師歡暢麼,”晏蒼陵嘟囔了一聲,將季臨川擁得更緊,還撒嬌般蹭了一蹭,“璟涵,你真好。不像那些小我,喝酒如喝水普通,就會往我嘴裡灌。”
季臨川冇法,隻能每日在晏蒼陵忙完後,給他按揉肩膀,輕呢地親他幾下,用本身所能用的體例,安撫著晏蒼陵。
“哼,我已聽到了!”
“臭死了,”季臨川一巴掌推開了那臉,側過甚去,“去漱口了再來,不然我……我不親。”
“嗝,”晏蒼陵撐開了眼皮,奸刁地眨了眨,這眼中哪兒有半點醉態,“還是愛妃體味我啊……”
“成了你,裝甚麼睡,起來。”嘴上說著嗔怨的話,季臨川倒是將晏蒼陵的腦袋擺了一擺,使其靠在本身腿上舒暢一些。
季臨川笑意更甚,點頭表示瞭然,行到帳邊,親身撩簾,恭送衛城出去了。
季臨川無法地點頭,方纔還說不幫晏蒼陵擋酒,會讓其喝壞了胃,這會兒又說要灌晏蒼陵三百杯了,這個養父真是……
擦掉晏蒼陵唇邊的水漬,季臨川放下喝儘的碗:“你啊,不能喝便彆喝了麼,喝多傷胃。”
晏蒼陵笑笑,把本身的腦袋靠得更切近季臨川,雙手一環,給了季臨川一個熊抱:“我這不是恐怕真醉了,吐在床上,汙了我們的床麼。”
季臨川眼底盛滿了笑意,暗含深意隧道:“若國泰民安,百姓無饑,又何需天子親征?”他迎著衛城怔愕的眼,持續道,“我雖無技藝,不會喝酒,但我卻能運籌帷幄當中,決勝千裡以外,如此難道比你們上陣殺敵來得短長?”
衛城被噎得半句話都道不出,倏然朗聲大笑,對著季臨川的肩頭重重拍了幾下,差些冇將季臨川的肩骨拍碎:“好,說得好!老夫不平都不可了,這張嘴夠短長的!這小子果然未娶錯人。唉,可惜啊可惜,你不能喝酒,不然老夫定同你醉飲三百杯!不過麼,這小子結婚也不叫我一聲,神奧秘秘的,這三百杯便不消你喝了,讓這小子來替你喝!”
“多謝寄父。”季臨川含笑拱手,禮節半分很多,但衛城倒是眯起了眼,將季臨川高低掃視了一番,方纔顧著喝酒,都未能好好地察看義子的王妃,這一看,頓時便不對勁了。
“甚麼話,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