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閣門,就迎上了樂梓由大大的笑容:“喲,王爺如此之快,嘖嘖,究竟是你技術太好,或是……誒,你去哪兒!”
此等設法平生,便如魔障盤桓於心,攫緊心神。晏蒼陵側首一望,季拂氣度襟大敞,白淨的春光成片暴露,但上頭並無一點半星的被打淤痕,反倒是很多的熱汗直墜,順著弧度美好的脖頸,滑下胸口,鑽入腹下……
“噓,我們不會害你,你沉著些可好,我們隻是想給你探病。”樂梓由捏著流連花叢時慣使的柔腔滑調,儘量將語氣放柔,試圖安撫惶恐的季拂心。
王大夫一把老骨頭了,一出門便被樂梓由拉著跑了數百步,累得是氣喘籲籲,鬍子抖得都似要掉下來:“樂公子,這是要去哪。”
將王大夫塞進了樹叢裡,擺佈張望無人後,樂梓由笑容驟止,正色道:“王大夫,你實話奉告我,閣內那公子身材但是有何題目。方纔我一見著他便覺奇特,男人中了合歡|藥,當是會下認識地安撫纔是,可他卻一動不動,悶吟聲亦似被蒙在被裡般,出不來聲。”
季拂心從被奉上玉雪台至今,雙目緊闔,隻在偶爾方會顫栗雙睫,顫上一顫,毫無復甦的征象,故而方纔那所謂的“神仙”開口,不過是子虛烏有――晏蒼陵深知,那飛鳥同開口斥罵都是樂梓由的小把戲。
“嗤,”樂梓由噗嗤笑道,執扇在晏蒼陵的肩頭拍了又拍,“當真是個雛兒,你若真不想抱,便用手幫他處理罷。”
現在,晏蒼陵如同身處水深熾熱當中,季拂心的悶吟有如熊熊烈火,他則如架在火上的鍋,而“沉著”是彈壓他的蓋。但跟著火愈燒愈旺,他這鍋亦開端翻滾冒泡,噗嗤噗嗤地噴著熱氣,試圖將鍋蓋頂翻出去,毫無顧忌地宣泄本身的欲|望。
“用手?”晏蒼陵如被驚雷當頭劈下,半晌皆續不上話來。要他用手亦無不成,隻是他多年來將仇人視為敬佩之人,從未敢生過半點輕瀆之心。可當下,仇人昏倒不醒,除卻用手助他,便再無他法。
不消一會,樂梓由連摟帶抱地將王大夫拎進了朝臨閣,拿著一副八卦的眼神沿著閣內溜了一圈:“我說你咋了,如此衝動……啊哦。”不待王大夫解釋,他便從季拂心的模樣上看出了一二,先是愣怔,最後勾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支肘戳了戳晏蒼陵,“嘿嘿,這老鴇還給你送了份大禮呢,還喚甚麼大夫呢,不食用未免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