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不想我蹚,可你卻已蹚入此中,”季臨川淺淡地笑著,“你覺得你還可歸去當你的兵部尚書麼,你覺得你一謀逆的罪臣尚能安然無恙地隱居麼。爹,我們早已冇有退路,你又何必執迷不悟。”
嗖地一聲,房內燃起的燭火無風驟滅,便在晏蒼陵雙眼還未適應暗中時,五人翻身而入突入門內,他瞳孔一縮,對準焦距之時,隻見五把鋒利的劍刃劈麵而來,直刺他周身大穴。
季臨川心頭一震,何曾想過本身的爹竟藏瞭如此心機,他一向以來都覺得季崇德是對天子毫無按照的保護,卻未想竟是為了這層含義。
“我所想如何?”季崇德冷著臉道,“你若再保護他,便莫怪爹將事情往壞處想去,比方他靠近你的目標,救我的目標,另有……”
便在季臨川踏著毫無節拍的步子去尋晏蒼陵告彆時,晏蒼陵這兒卻來了一名不速之客,不,精確而言,是五位。
“不然如何,”季崇德反問,“我們一家的命皆擔在他的手中,爹是否能昭雪,端賴著他。”
“你給我所求?”鋪主將雙膝盤起,揮了揮手,你安知我想要甚麼,“嗤。”
“有何好,”臨川反幾次複地將這三字懸在嘴邊,麵前煙霧頓生,白煙嫋嫋,擴大出一幅幅刻滿心間的畫麵:他守禮的坐在一旁,悄悄地訴說著他的故事;他將一錠沉甸甸的銀子放在他的手心,奉告彆人不成喪誌;他衝動之下抱住了他,卻又鎮靜地放開了手;他墨瞳瀲灩,對著他密意凝睇,訴說著並不算蜜語甘言的誓詞;他……他……他……
“你要的,不便是解藥和錢麼。”
“但是爹,你現在落至這般境地,你還想著保護那人麼。”季臨川身子一抖,後退了餘步,心底驀地生出了發急,明顯是雖熟諳的爹,他卻感覺陌生到喊不著名姓,明顯是淺顯的雙唇,卻在他的眸中化為了猙獰血牙——他莫名地驚駭麵對如許助紂為虐的爹。
“不,爹你曲解了,”季臨川心頭一震,為晏蒼陵擺脫道,“爹你被他所救,實則是我哀告的,同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