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拂心身上帶著一股淡雅的暗香,輕風一送,拂麵而來,知覺沉悶的心跟著芳香飄至了遠方。他僅用了一隻手攬著仇人,卻幾近感受不到仇人的重量,太輕,太輕,讓他禁不住生出一種庇護之慾……
到底是自個兒害他成那副模樣,季拂心在發了一會兒的呆後,呀了一聲反應過來,吃緊忙忙便扶著馬車邊,跳下車來。可他的腳方好,跳下去雙腳受重力,腳根就發了麻,還未站穩,人便先撲了下去。
晏蒼陵暴躁地在路上尋覓,許頌銘方纔落了一句:季拂心坐的是一輛淺顯的馬車,拉車駿馬通體玄色。晏蒼陵不急細問許頌銘,已挨家挨戶地尋覓馬車了。季拂心所用之馬是王府的,對於長年居住王府,熟諳王府內每一樣東西的晏蒼陵而言,尋如許一匹黑馬非常輕易。
“仇人,仇人……”他衝動得不能本身,他乃至冇法從嘴裡擠出哪怕隻言片語去表述內心的震驚與打動,唯能反幾次複地叫喊著仇人仇人。
約莫半個時候後,晏蒼陵立足在了一間算不上大的酒樓門前,打眼一望,那逗留在門前的馬車非常眼熟,清楚是他王府統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