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計好計!”
“嗯?”大漢不悅地蹙眉,側首看向拉他之人,原是他的動手,“怎地?!”
“是極,”樂梓由神情懨懨地掃了他一眼,目中較著含著幽怨之意,“本王趕來救您,現在卻身陷囹圄,您說,本王該怎辦。”
“氣煞我也!”李桀跳了起來,“這也不成,那也不成,我的命那個來救。”
緊接著樂梓由給李桀設了宴,依著李桀的愛好,喚來了歌姬伶人給李桀演出,還灌了他很多的酒,將他白日裡懸起的心都灌回了腹中。
“不不不,不著了不著了。”
馬伕這一次話都不敢說了,頭低得將近埋上天底,幾次搓動手道:“大人,晏王他他他……”
樂梓由狀若膜拜地看著李桀,神情誇大非常,將李桀唬得洋洋對勁,一鼓掌掌,就讓樂梓由馬上去辦,他定護著他們。他這話倒也並非誇大,天子無能,聽信讒言,他的官職雖小,但背後權力甚大,一張嘴把握著百官的運氣,是以成為百官湊趣工具,去哪兒都有替他說話之人,他乃至可說,隻消他一張嘴,讓天子往左,天子定不敢往右。
“嗯?”
“冇錢了?呸!二十萬兩還不敷我們兄弟花呢!廢話多說,剝光了,釘在路中心,讓過往馬車結了他的狗命!”
樂梓由的手僵在了半空,負手轉過身來,感喟道:“本王府上並無技藝高強之人,這些年本王耽於酒色,府內之人伴同本王作樂,皆被掏空了身子,哪及得上作戰英勇的甲士。唉,無解,無解啊!”
馬伕被踢得差些下跪,顫抖動手接過動手摸來的李桀令牌,揩著一頭的熱汗,謹慎翼翼地又往芳城跑去。
許頌銘轉頭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李桀,便跨出房門,將門帶上,右手平攤火線:“公子請。”
李桀臉上的笑容都似開了花,一早晨都笑得不斷,時不時扯到被大漢打出的傷,笑容驟僵,臉上神情時而生硬時而天然,丟臉至極。
季拂心看著他的背影,眼底含住了笑意。
“不當,大大不當,”樂梓由歎恨一聲,拍著大腿道,“李大人有所不知,聖上有令,親王的軍隊若無聖旨,不成隨便出城,不然便是斬頭的命。不成,這不成!本王若能救下李大人,雖死猶榮,但若天子的軍隊受連,那對桓朝但是致命的打擊。李大人,你如此聰明,你當瞭然此中短長乾係的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