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孟西平抓住我的手,連連點頭,臉上暴露苦笑,“不是的,你這小腦瓜想哪兒去了?再如何我也不會做那種違背醫德的事,之前不會,現在不會,此後也不會,你固然放心好了。”
孟西平皺眉,“你如何能這麼說話呢?也太刻薄了些,她是你媽媽!”
在我心中,他是鋼鐵普通的男人啊,若不是痛苦到萬分,他如何會掉淚?哭這類事應當是我的特長好戲纔對,我的手邊拭擦邊顫栗著,不想他的淚卻越擦越多,我從未想過一個男人竟也會有這麼多的淚,我頓時怕了慌了,一下子淚水滂湃,“我不準你哭……嗚嗚嗚……你不成以哭的……”
“好好好,我不哭,我不哭……”孟西平重新將我擁進懷裡,一隻手悄悄覆蓋著我的背部,聲音似喜似悲,“那你會不會諒解我?同時也諒解你本身?”
“如何會?”我俄然笑起來,伸伸舌頭道:“就出身而言,我們的確就是天生的一對呢,你說是不是?”
怪不得剛纔我說要打電話給何老爺子時他不肯,本來,本來那一千萬不是給我的,而是給他的。
怪不得。
孟西平按住我的肩膀,如許我的臉不得不正對著他,我看到他的嘴唇麵色發白,唇片也是,像是赤色俄然被人抽走了,“就因為她跟你叔叔……你就不能諒解他嗎?要曉得你叔叔是在她仳離後才和她在一起的,你媽在你姐一歲後就和你爸仳離了,你姐大你好幾歲呢,你想想……”
我不想孟西平提起我爸媽,但他現在卻恰好就著這個話題持續下去,“不染,你媽媽實在挺不輕易的。”
我說這何家如何會這麼風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