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琪微微挑了下眉，內心有些好笑。

林琪涼涼的道：“那你不弄花箋，不調香了？”

顧清菱小臉頓時發了白，心突突的跳。

顧清菲瞪著眼睛，氣勢實足，“她敢？我撓不死她。”

穿過幾丈寬的雕斑白玉平台，才一進正廳。就感覺一股熱氣劈麵而來。

林琪對這位外向的表姐很有好感，便道：“四表姐，五表姐是跟你談笑的，你若當真了，纔是上了她的當呢。”

顧清菲叮嚀巧月把絲帕收好，斜眼哼道：“我情願，有些人的水鴨子就是白送我，我還嫌占處所呢。”

超出豎在牆邊的多寶格和書畫屏風，她把目光放在那一溜排著五個桌案上，五套齊備的建安黑釉茶具，案旁另有燒著紅彤彤荔枝碳的紅泥小爐。

林琪搖了下她的手，低聲道：“重視你的儀態。”

顧清菲骨碌著眼，似不滿似逗趣的道：“四姐偏疼，明顯是我加了花露重新調過才這般好，你卻隻讚琪表妹一人。”

顧清薇攔了下來，清風拉住她衣角，低聲道：“女人，這裡靠著端玉苑，真要鬨起來，我們但是要虧損的。”

顧清菲低下頭，跟林琪咬耳朵，“你瞧她，整天端著一副高人一等模樣，真是頂讓人討厭。”

顧清菱看了眼走得遠了些的顧清薇，又看了眼垂在那片淡青色的青羅之間的香球，戀慕而又佩服的道：“琪表妹真短長，小小年紀便會調製香丸。”

正位處，身著天青色羅裙的中年婦人端坐案幾後，瑩白的素手持著茶夾，慢悠悠的在火上烤著一小塊茶餅。

她彷彿不曉得該如何說，嘴角翕翕，頭也垂了下去。

顧清菱臉頰頓時出現一絲紅暈，素白的手指揉著絲帕，“不是的，五妹製香的程度天然是好的，我隻是……”

林琪拽她一把，“差未幾行了，你又不是冇瞥見，她那手指甲尖得能把紙箋戳個洞穴，如果撓你一下，你就完了。”

紫草遞了一方水粉色帕子過來。

林琪對脾氣傲慢，隻拿眼角看人的顧清薇一樣不喜，不過也僅止於此。

林琪無法點頭。

如許的顧清菱，讓人有些移不開眼。

顧清菲接過帕子，攤開給林琪看，“你瞧這上麵的小貓，看著都跟活了似的，阮徒弟都說好呢。”

顧清菲扒拉開前麵的人牆，撇嘴道：“你們乾嗎攔著，早就想踹她幾腳了，多好的機遇就這麼冇了。”

顧清菲不堪林琪的鄙夷，彎起手指，嘀咕道：“打明個兒我就開端留，我就不信還弄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