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濁音淩晨出門時吃了幾塊糕點壓腹,此時並不覺餓意。比及宋夫人和林夫人都拿起了筷子,她才緊隨厥後。她吃的很慢,但在二位長輩放下筷子之時,也同時放下了碗筷,碗裡也不見多少殘剩。
姐妹二人忙上前施禮,林濁音模糊感受她的目光在姐妹之間梭巡了一瞬,但在她身上逗留的時候多一些。宋夫人就笑了起來,叮嚀身邊的媽媽拿了兩對白玉鐲給二人做見麵禮,“隻是可惜我們家四蜜斯冇來,不然可熱烈了。”
林夫人正想一睹宋公子真容,此時也來了興趣,“難為公子故意,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姐妹二人忙躲避了,隔著一層白紗帳子,也看不清人的麵龐。過了半晌,就見兩道人影跨過門檻,緩緩而入,彷彿是朝著宋夫人和林夫人各自作揖,說話的聲音都溫醇平和。特彆是此中一人,聲音溫和的彷彿山林裡吹過的一陣風似的。
林夫人就上前見禮,“妾身許丁氏,見過夫人。”宋夫人忙站了起來回禮:“mm可算是來了。”相互相攜著分主客坐下,宋夫人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身後的林濁音和林碧蓉身上,“這是二蜜斯和三蜜斯?”
林夫民氣中倒也遂願,門楣品相也都班配,隻是想到連林碧蓉都配到了快意婚事,而林濁音的婚事仍舊被懸在半空中,內心不免就有些苦澀。馮媽媽那裡看不出來,也隻能低聲安撫:“所謂否極泰來,說不準這好事疇昔了,功德就要臨門了呢?”
林夫人就笑道:“聽聞四蜜斯的女紅極好,也不知是請的哪家的師父?”“是菱煙閣的一名師父,原是告老回籍的,但我們四蜜斯正想學那些,就巴巴的請了她來,實在也不過學了些外相罷了。”宋夫人眼底都是深深的笑意,又看了林濁音一眼,“我也傳聞二蜜斯不但善於女紅,更是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可算是羨煞旁人了。” 林夫人含笑看了女兒一眼,“您謬讚了,也不過是略懂一些,隻不過她本身也喜好那些……”二人夫人說著話,林濁音就在內心悄悄的歎了一口氣。事到現在,林濁音再如何癡鈍也該明白林夫人的意義了。隻是,她的婚事,到現在已經過不得林夫人做主,現在出來相看,也是自欺欺人。
林夫人苦笑了笑,歎了口氣,“也罷,也罷,碧蓉這些年在我麵前一貫靈巧,更何況我們二蜜斯也成心汲引她,這門婚事也就應下吧。統統嫁奩參照碧波的來辦,隻是成色和分量要足一些,壓箱底的銀子也多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