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總算暴露些許笑意,太後冷道:“皇上此舉雖是欺人太過,不過若能讓我兒重返京都,倒也不錯。”
姬無憂文雅的笑著,神情慵懶道:“臣已將動靜差人傳於昶王,信賴王爺不日便可回返京都。”
聽太後問話,他溫潤一笑,讓人如沐東風:“後位虛懸三載,煙兒麵貌堪佳,賢能淑德,其父又是兵部侍郎,皇上冇有不立她為後的事理。”
語氣中較著有著不悅,太後幽幽出聲:“煦兒那邊可有動靜?”
嘴角的笑容放大幾分,姬無憂看了眼太後,一臉絕望的歎道:“太後公然調教有方。”
“隻是……即便他回返京都,怕也竄改不了皇上的情意。”
琴棋書畫,茶道醫理。
姬無憂笑:“不管本侯爺如何調戲,她都視本侯爺如無物啊!”
淺啜茶水,太後斜睇於他:“想要女子,大可跟皇上去要幾個美人兒,莫要在哀家這裡調戲暄兒!”
她的統統所學,皆都出自太後的親手調教。
五年前,未能登上大寶的昶王赫連喣負氣出走,現在在京都昶王府雖人聲不減,他卻孤身一人遠在邊關。這納蘭煙兒自小與他青梅竹馬,若皇上立她為後,昶王必不會再對京都之事不聞不問。
比之五年前的青澀和無措,現在的她在眉眼之間多了幾分淡定與安閒,出落的更加清麗動聽。
她的美,傾國傾城,可眸光,卻並無半分魅色。
手,悄悄落在玉頸之上,握墨玉於中。
送走了清閒候,奉侍太後歇下,端木暄回到住處已是二更時候。
聞言,太後莞爾一笑。
太後,著是對她厚愛有加。
想來他該體味,在她眼中或許會疏忽某些東西,但他對她的恩典,他給她的暖和,她會記在心中,永不過忘!
雖他當得颳風華絕代,女子於他皆都趨之若鶩,但,除卻第一次,在初霞宮五年,再麵對他時,她終是沉著矜持,即便有憂色,有慍色,卻再不見女子該有的嬌羞赧色。
是的,阿誰救他的白衫男人便是姬無憂,阿誰……總想著再看她嬌羞模樣的清閒候。
居於太後寢宮偏殿,炊事與太後所用一出無二。
她欲進宮,也是他帶她入宮的。
這玉佩,每到深夜她纔拿出帶上半晌。
在宮中,若不想為妃,如此麵貌對女子來講並非是功德,故此,她賜她人皮麵具一張,為她掩去天香國色,也多留半晌在初霞宮的安寧。
感遭到姬無憂炙熱膠葛的目光,尚算清秀的臉上不見任何情感顛簸,端木暄視線微抬,終是對上那雙滿含戲謔的眸子。與清閒候的灼灼其華分歧,她雙眸當中安靜無波,隻悄悄看了一眼,便再次垂首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