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冇有聖寵加身,現在又離宮就莊,固然打著靜養的大旗,但這“棄後”的名頭,嚴靜思也算是坐實了。置之死地而後生,是她在這個天下走的第一步,也是相稱首要的一步棋。而存亡轉折點,便是這皇莊。
嚴靜思此次來的俄然,但幸虧帝後公用的院夕還是保護得不錯,接到宮裡的旨意後又裡裡外外完整打掃擦拭了一遍,添置了一批裝潢物件,住起來也算溫馨。
“紺香,明兒康保到賬房那邊審賬,你也跟著一道去見地見地。”
“諾。”紺香樂哈哈應下。
有康保和挽月幾小我在,一起行來並不算難過。
“娘娘,皇莊的事還得從長計議,眼下還是先把身材養好了要緊。”康保起初在司禮監雖說是劣等侍監,但關於明泉的傳言還是聽了很多,想要整肅皇莊,他是遲早要動的,隻是千萬不能操之過急。
“孰輕孰重我是免得的,你們勿需替我擔憂。”嚴靜思呷了口茶,抬手錶示康保下首入坐,問道:“出宮前讓你安排的事停止得如何?”
“你看賬的時候不消在乎計算出入是否均衡,隻需學學人家的賬目是如何做的,權當增加見地了。”嚴靜思交代道。
康保壓抑著胸口翻湧的情感,慎重回道:“主子定會服膺於心。”
明泉身形瘦高,三十過半的年紀,耷拉眉,狹長眼,單從表麵看,真真是不討喜的長相。但是,能在司禮監掌印寺人的一眾乾兒子中脫穎而出,深得那位“老祖宗”的喜愛,將皇莊這個肥差緊緊握在手裡,定然不會是個靠臉用飯的人物。
抬頭,灌藥,塞蜜餞。
“槐夏也跟著去。”嚴靜思彌補道:“你的任務是看好紺香。”
三部曲完成後,嚴靜思苦著臉靠向椅背,甚麼淡定自如,甚麼胸有成竹,甚麼榮辱不驚,十足都看不到了,隻要一臉的劫後餘生。
“那主子就先辭職了。”康保隨即退出了花廳。
數日相處,康保也大略摸索出了娘娘現在的行事氣勢,摒棄繁遝的虛禮,不見外埠承下娘孃的美意,回道:“娘娘放心,按您的叮嚀,皇莊四周的二州七縣都已派了可靠的人疇昔,動靜會連續傳上來,主子定不負所望。”
嚴靜思一開口,其他三人倒是被紺香的模樣給逗笑了。
鶯時放動手裡的活計,起家道:“槐夏那邊應當煎好藥了,奴婢這就去取來,娘娘您服過以後再安息吧。”
因為手裡這碗藥,嚴靜思感覺本身每天都要死上四個來回。
“好了,你們也都歸去歇著吧,養足了精力,不出不測,明兒我們還得歡迎一名首要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