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靜思啜了口茶,不急不緩道:“能得皇上如此信賴,想來林尚書定不是恃權淩民之人。”
愈發考證了心中的猜想。
看來傳言也並非全然為虛,皇嫂看起來果然與印象中的大為分歧了。
寧妃見皇後主張已定,便不再多言。
回宮途中,寧帝與懷王同車,嚴靜思還是坐著本身的馬車,一行人從南華門進了宮。
“林尚書竟然親身南下?”嚴靜思有些不測。
馬車在十數米以外停下,一個挺括的人影從內裡躥了下來,急倉促跑上前來,單膝跪地抱拳道:“臣弟,拜見皇兄!”
寧帝此行明顯是微服而來,馬車樸素無華,扔在大街上也不惹人多看兩眼,而他本身也是一身素錦直綴,隻腰間繫著的那塊龍紋蝠玉低調彰顯著豪華。
嚴靜思雖遠在皇莊,但寧妃辦事妥當,會按期遞摺子到皇莊,故而嚴靜思對宮中的景象尚算把握當中。
嚴靜思啜了口茶,沉吟半晌火線才緩緩道:“徐欽差到達越州賑災不過半月不足,竟能形成如此混亂的局麵,臣妾感覺,此中想必大有隱情......”
嚴靜思近處細觀寧帝麵色,眉宇間涓滴不見鬱結陳跡,彷彿一副心寬氣朗、自如泰然之態。
有嚴靜思的表率在前,各宮再心疼,也要割肉跟隨。動靜傳到寧帝耳朵裡,大手一揮,不但本身的用度減半,全部皇宮都跟著精簡了開支。
寧帝領悟,眼裡的笑愈發深了兩分,“日前,押送徐徹回京的步隊在途中遭劫,幸而十七弟正巧趕上,幫著解了圍,但傳上來的動靜說,十七弟在打鬥中手臂受了傷,雖傷勢不重,朕仍有些不放心,剛好皇後和他們一行進京的路程相差未幾,朕就偷偷溜了出來,在此候著你們。”
“臣妾聽聞,越州的哀鴻鬨得非常短長,不知祁大人可有良策應對。”嚴靜思的確為祁杭感到擔憂,群情沸騰之下,一個弄不好場麵就會失控,屆時結果難以設想。
不不不,在看到寧帝噙著淡淡笑意的臉時,嚴靜思隻想獲得:
懷王這才重視到,站在皇兄身後的,竟然是皇後嫂子。
寧帝拍了拍懷王的肩,“我很好。現下你安然返來,我內心更是歡暢。來,見過你皇嫂,我們就先回宮吧,舒太妃怕是等你等得要心焦了。”
寧帝輕笑出聲,直言道:“皇後何不明說,是朕佈下了圈套請君入甕!”
先一步獲得動靜的寧妃已帶領後宮嬪妃們候在廣坤宮。寧妃大抵摸清了皇後的脾氣,請過安後,就讓嬪妃們各回各宮,本身留下來扼要稟報了一番宮內的近況,以及千秋節的籌辦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