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湛猛地伸出彆的一隻手,不管不顧的,死死握住沈良辰手裡的匕首,鮮紅的血液,從指縫流淌而過,他眉頭都未曾皺過一下,隻麵色冷峻的帶著她,然後將匕首逼至於本身的腹部,神情難以言喻的蕭瑟:“辰兒……你可曉得,疇昔的這些日子裡,我有多想你,我想你……想你想的將近發瘋了!”
聽到她清冷的問話,貳心下微涼,那熾熱的視野,悄悄掃過沈良辰那讓本身朝思暮想了多日的眉眼,然後悄悄一歎,嘲笑著從腰間取出一把匕首,用力握在手中:“我傳聞,你要想體例分開這裡!”
“我是瘋了!”
沈良辰眸色清幽的凝著蕭湛從初見她時,便已然模糊泛紅的雙眼,那隻握著刀柄的手,不受節製的輕顫了下,作勢便要鬆開手裡的匕首:“你瘋了!”
“殿下……”
蕭湛見即便沈良辰命令,擋在她身前的碎心動都冇動一下,倒是冇有起火,而是如此言語一聲,又上前一步,逼得碎心往邊上錯了錯身子,然後眸色微深,深凝著麵前始終對本身冷冷酷淡的絕色女子,甫一張嘴,儘是晦澀:“辰兒,我想……實在,我想最後,再跟你伶仃談一談!”
一語落地以後,她抬手將手裡的茶盞,擱在了貴妃榻前的小幾上!
“你不退下,也無妨!”
沈良辰曾經見過蕭湛被她氣到吐血,也曾見過他氣急廢弛卻鬱鬱而不得舒的模樣,但她……卻從未想過,刻毒孤傲如他會像麵前這般,不溫不火的給她一把刀,再含情脈脈說著喜好她,然後……讓她殺了他!
語落,他將匕首抵在本身的小腹上,悄悄的凝睇著麵前本身癡愛入骨的女子,然後緊咬著牙關,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便將匕首插入了本身的腹部,並緩緩半跪在沈良辰麵前,在她耳邊幽聲說道:“我的好辰兒……你現在,隻需求稍稍用力,便能夠結束這統統!”
他瘋了嗎?!
“不――”
“蕭湛,你這個瘋子!”
聞言,碎心麵色變了變!
眼看著沈良辰的態度有所硬化,他曉得不能逼她太緊,趕緊見好就收的將手緩緩鬆開些許,然後順帶拔出了本身冇入本身腹部寸許的匕首……
他不管本身的手上,是不是在流血,也不管本身的腹部,是不是血流如注,他現在隻要沈良辰的一個承諾:“你不承諾我,我就不放手!”
視野膠著在他手裡那把鋒利的匕首,想起他曾說過,她生是她的人,死也隻能是他的鬼,她不由哂然一笑,淡淡迎向他如一汪深潭般深不見底的雙眼:“固然妾身不知皇上這話,是聽誰說的,但是現在皇上拿著這把匕首,但是想要殺了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