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出上聯：“雲捲雲舒，天涯變幻無窮象。古往今來，人間騷動多少時。”

他輕撫著茶杯的邊沿，緩緩說道：“兄長有所不知，我雖故意報國，卻無法這世道艱钜。現在宦海之上，保舉之風騷行，無錢無勢者，難以安身。縱有滿腹才調，若無世家背景，亦難登高位，更難有所作為。”

他悄悄點頭，道：“柳兄能如此豁達，實屬可貴。人間騷動，能死守本心者，又有多少？願柳兄能持續秉承這份初心，勇往直前。”

他回身望向身後的魏賢，魏賢心領神會，立即下樓，走向那位青衫男人。

柳逸傳聞言，微微一笑，眼中卻閃過一絲龐大的情感。

一起上，兩人偶爾扳談幾句，氛圍和諧而調和。

但他並未將這份獵奇透露於外，而是持續與朱淵扳談。他輕聲說道：“兄長或許不知，這人間之事，常常並非大要看起來那般簡樸。宦海當中，更是暗潮湧動，龐大多變。但我信賴，隻要心中有光，終能照亮前行的路。”

青衫男人聞言，眉頭舒展，神采凝重。

“柳兄，不知你對當下戰事有何觀點？我朝邊陲時有烽火，百姓深受其苦。你我雖為文人，亦把穩係國度，憂國憂民。”

朱淵聞言，眉頭皺得更緊，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柳兄言之有理，然邊陲局勢危急，賊寇猖獗，若不一鼓作氣，將其擊退，恐今後更難清算。吾輩雖非武將，亦把穩懷家國，以大局為重。”

此言一出，全場發作出雷鳴般的掌聲與喝彩聲。

朱淵悄悄品了一口茶，目光中帶著幾分看望，緩緩問道：“柳公子，徹夜月色恰好，茶香清幽，不知可否就教一二？公子才情橫溢，詩詞歌賦皆有所長，為何不去考取功名，為國效力，發揮胸中抱負呢？”

柳逸傳聞言，悄悄放下茶杯，目光悠遠，緩緩而言：“兄長，吾輩文人，當以筆墨為劍，化兵戈為財寶。吾覺得，戰端一起，生靈塗炭，不但無益於國，反使百姓流浪失所，苦不堪言。故吾主張，與鄰邦修好，以戰役為基，共築安寧之邦。”

花著花落，地上循環，與上聯的雲捲雲舒、天涯變幻構成了完美的照應。

朱淵與青衫男人再次對視一眼，彼其間彷彿有了一種無聲的默契。

但是，在這震耳欲聾的喝采聲中，朱淵卻隻是淡然地擺了擺手，臉上掛著一抹暖和的淺笑

“這位公子，我家仆人有請。”

夜深沉，雅室內，隻餘茶香與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