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候晴好,湛藍的天空上偶有幾聲鳥鳴。辛誌坐在視窗望著如許喧鬨而悠遠的天空。曾多少時,她以為的統統都是誇姣的,就在法源寺那一眼後,刹時幻滅了。
“啊”
摸著摸著辛誌彷彿感到了金俗的氣味尚在。
辛誌擦了擦眼淚,定了定神,低語道,“許是這幾日滴水未進,竟產生了幻覺。”便扶牆走了出來。
院子裡的小狗下了一窩小狗崽,它們正溫馨的一家團聚。茉莉花的花期已快絕頂,它們追著時隱時現的太陽極力披髮著最後一縷清雅誘人的苦澀。房門紋絲未動,俗兒也已安然入眠。
辛誌呆看了看燒掉半個的木床,“俗兒,等等阿孃!”她卯足了勁要撞在上麵。
“俗兒・・・・・・”辛誌愣登著反應過來便一聲哀嚎衝了出去。她的速率已堪比獵豹,兩腿幾近是不沾地已飛奔,但還是為時已晚。
“你看看你,這些天都乾了甚麼?你不吃不喝,想冇想過俗兒?她現在冇了,你又要死要活同她去?你覺得你走了你就擺脫了?你想冇想過我們?想冇想過我?想冇想過誼兒?你死了,活著的人如何辦?我該如何辦?誼兒該多難過?”
她看著那一瓣一瓣開的正豔的桂花忽覺淚眼婆娑。一聲巨響,如擂鼓震天。
“老天,為甚麼要這麼對我?為甚麼?”辛誌抬頭問彼蒼,任憑雨水敲打著她的臉。“我對他的幻境幻滅,今俗兒也冇了,我活著另有甚麼意義?甚麼意義?”大雨沖走了辛誌臉上汩汩的淚水,灌進她的嘴裡,苦澀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