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脂吐了吐舌頭，詫異道：“黎樂司，一道樂理知識已經考過了，現在該是唱工測試題啦！”

辛誌緊接著道：“黎樂司，遵循考場法則，考生有疑扣問問主考官，是道理當中亦是法則當中的事。您剛纔說的雲脂於考場多言，擾亂考場規律，重打二十大板，是否曲解了考場法則？有違公道？”

二十大板不把你打殘了，也打的你幾個月下不了床。這一句仗義的話出口，你這平生可就算完了。你為白雲綺出頭，看看誰為你出頭？

雲脂忙在桌下踢了一下辛誌，又忙一個勁的遞眼色。

黎長音一怔。

辛誌一愣，“啊，到！”

辛誌看到雲脂被氣的頓腳。忽的就想起來和金陽在一起上山采藥時的一件事。當時他們采藥累了，兩人坐在山坡歇息。金陽給她講了伏羲和女媧的故事。傳說中與女媧既為兄妹又是佳耦的伏羲，可“斫桐為琴，繩絲為弦，織桑為瑟”。

隋淩煙表示驚奇。她本來是等著看辛誌笑話的，真冇想到她除了會醫術還會如許的詩書。隋淩煙冇好聲的咂咂嘴。

這點法則還是她剛領受樂伎司的時候，她提出來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以彰顯她的人道化。實在，積年來這些小丫頭一測驗就各種嚴峻，哪還敢提甚麼題目。冇想到，今兒倒是被問住了。

“多嘴！我是考官還是你是考官？”黎長音怒道，冇好氣的撇了撇嘴，轉而又嚴肅道：“雲脂於考場多言，擾亂考場規律者，重打二十大板，以茲警示。”

或許，有些事情陷出來和一味學習，倒是兩種分歧的成果。陷出來如進入了一個池沼地普通，越動就越陷越深。而不想不問隻一味的學習，則是另一種表情和表情。再回望本來的痛苦彷彿也冇有當初那般苦痛。

考覈就是考一道樂理知識，一道唱工測試，另有一道樂器試煉，統共三關。此次，黎樂司竟提出兩道樂理知識。且這兩道樂理知識還這麼偏僻。

辛誌本來想著今兒入了花名冊後便能夠了無牽掛的走了。這些天俗兒不在她身邊，她隻一心悶頭學習樂理知識和熬煉唱工，反倒讓她冇那麼苦痛了。

黎長音不耐煩的“嗤”了一聲，又定睛白了一眼辛誌，一臉討厭的嗬道：“最早的樂器是甚麼？是誰發明締造的？”

“白雲綺，到底會不會，快答！”黎長音梗著脖子道。

辛誌厥後還去查了“斫桐為琴，繩絲為弦，織桑為瑟”本來出自《禮記》。在查《禮記》時，偶然翻到《博雅釋樂》“笙以瓠為之，十三管，管在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