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清低聲道:“金玉姐,這菜都點了,你不吃不也要收錢?莫非要我倒了啊?”
粉蒸牛肉,辣子雞,四喜丸子另有豬肉燒茄子,楚一清瞧了瞧,也不過如此,但是金玉卻瞧傻了眼,實在忍不住拽了拽楚一清的衣襬,低聲道,“這些菜可金貴!”
楚一清見她如此這番,想想這幾日在趙家的炊事,才曉得那日吃那苞米餅子已經是豪侈了,常日裡都是隻喝粥,一天兩頓,心中就有些不忍,更是果斷了要竄改趙家道遇的決計。
懶懶的挽起粗布衣袖,暴露半截白淨如玉的手臂來,一把撈過那菜墩上的菜刀,拋起一隻剝洗潔淨的白條雞唰唰唰,隻見血肉橫飛,隻瞧得那大徒弟陣陣心驚。
“如何不敢啊?還宮裡的禦廚呢,本蜜斯隨便露一手都比這菜做得好!”楚一清見小二躊躇,忍不住出聲恥笑。
透過廚房的窗戶,望著這統統,銀鷹微微的勾勾唇,轉眸瞧見雷霆的口水都流了出來,一雙眼睛對著那盤辣子雞用力。
“妹子……”見楚一清隻是瞧來瞧去,卻不脫手,金玉覺得她露了底,從速走了幾步上來,低聲道,“妹子實在不可我們就認了吧,我這裡另有錢,我們……”
“不然是甚麼?她一護國公家的大蜜斯,會做菜麼?”雷霆麵上的調侃之色更濃。
“去看了不就曉得?”厲煌說著,轉到屏風以後,待出來之時,已經是白衣銀麵,眸光如炬,那邊還是阿誰病怏怏的五王爺?
這一頓飯怕是要花去趙家一年的炊事!
那小二正不曉得如何辦纔好,那掌櫃的一見當即就迎了上來,“不曉得客長有甚麼不對勁的?”
“啊?”那小二見楚一清如此說,心中更是認定了她是有來源的,那所謂的禦廚,也就不過是在宮裡摘菜的,打過兩天雜,犯了事被拖了出來,好不輕易撿了一條命,那裡敢來見?萬一掀了老底,這酒樓就在這鎮子上開不下去了!
站在鍋灶前,眸光快速的掃過那些蔬菜肉食調料,這個朝代有甚麼,冇甚麼,種類好壞都在楚一清的心中構成了一個觀點。這醉仙樓就是這楚寒之地最好的一個縮影。
楚一清說著,眼神懶懶的瞟了瞟,她本來就氣質外露,現在用心作勢,那份狂傲自不必說,那小二不悅的話語在嘴裡轉了個圈,但是又怕楚一清是哪家蜜斯瞧著好玩微服私訪的,獲咎不起,因而就隻能哈了哈腰,話語說的客氣,可還是據理力圖的,“這位蜜斯,我們這但是這周遭百裡最好的酒樓,就連那燒菜的徒弟都曾經是宮裡的禦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