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秋捂著被打的左臉,淚盈於睫,麵色緩緩沉了下去,忿忿的望著還躺在地上渾身冇勁到處疼的七皇子,七皇子瞧她咬著唇甚是委曲的模樣也呆了,美人那垂於眼瞼處的淚將落未落,不管是誰的錯,最後在顧燁看來,便都是他的錯了。
又是這麼個名字,憶秋聽了便恨得很:“混帳東西,一彆六七年便不認得我了!”
“公子瞧著如花可好?若不喜好,醉香,竹清,檀兒也是極好的……”老媽子拉著七皇子正傾銷著那些美人,至於七皇子身邊的淵清,老媽子隻當是個女扮男裝來玩耍一番的,雖冷傲得緊,倒也並未當真。
“不不不……我我冇有……”
七皇子氣得直顫抖:“我不是東西?你這是唾罵皇家!唾罵我父皇母後……”
憶秋叉著腰,瞧著刀傲氣又嬌傲,很有一代行俠仗義的絕世美嬌之範:“你敢輕浮本女人,便是打了你又如何!如果今上曉得了,你怕就不止一頓打了吧。”
戰青城眸色微閃,四周掃了掃,有些猜疑:“怎不見雨煙。”
憶秋抱著胳膊挑了挑眉:“我當是誰,原是七皇子,如何?在邊關幾年,不但僅學會了兵戈,現在倒連耍地痞也學會了。”
走的還不是正門,他拉著那青衣公子是打紅袖坊的後門偷溜出來的。
這女人如遭雷劈,冇曾想如戰青城這般威武不凡身長八尺餘的男人,竟在家中也會被家暴,足可見他對他家中那位老婆有多心疼了。
七皇子瞧她那般,隻得喃喃道:“實不相瞞,鄙人前來是為尋一名故交的,並非……並非來此……”
憶秋將人從大廳打出了紅袖坊,七皇子疼得齜牙咧嘴:“你不是秋兒,你是憶秋!嘶,我說你如何幾年不見出落得如此水靈了,脾氣倒是一點冇變。”
宋仁義拔開人群陰沉的走了過來。
憶秋站在門口拍了鼓掌,傲氣的瞧著七皇子:“哼,現在才認出姑奶奶,晚了。”
顧景華燒著摺子,碳盆裡頭升騰起的火映在他陰沉的麵龐上,神情裡透著孤注一擲的固執:“她也該去見見故交了。”
這不,今兒連七皇子都悄摸摸的、賊兮兮的、打了雞血似的頂著一張血氣方剛的臉來了這紅袖坊!
七皇子長年呆在邊陲,那虎帳裡便是有幾個女人都虎狼似的,現在來了這長安城,觸及嬌嬌軟軟的美娘子,一時心都軟了,羞得紅了一張深麥色的臉。
七皇子:“……”幸虧淵清的mm丟了,要不然,如果嫁了這見天呆在花閣裡頭的宋仁義,隻怕那謹慎臟真真是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