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鳳錦不知他又想甚麼壞心機,神采有些茫然:“你做……”
戰青城這手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忽的靠近她,笑得不懷美意:“既是她的回想,無妨用你的來抹去,今後再來這兒,我便隻能想起你來。如何?”
戰青城哭笑不得,也隻要蘇鳳錦敢這麼三番五次的趕他走了。
池子上頭是大雪紛飛的美景,池子下頭倒是熱氣氤氳的溫泉,於溫泉旁還種了幾株茶花,這大夏季的,茶花尚未開,被風雪凍得奄奄的擱在角落裡頭,無甚活力。
春芽將燈盞在這兒擺得到處都是,又擱了兩人的衣裳,笑盈盈道:“奴婢這就退出去了,如果有事,爺還請吹聲哨。”
“乖乖睡,等我返來。”戰青城在她額上親了親,態度好得比親爹還親爹。
戰青城笑對勁味深長:“你倒是見機。”
砰的一聲響,兩人雙雙跌進了水裡,戰青城咬著她的耳朵低語:“這才叫披衣帶水欲何求。”
蘇鳳錦猜疑的跟著他一起七彎八轉:“這東屋我呆了兩年多了,怎不見有溫泉?”
蘇鳳錦是真餓了,踩了他一腳便碰到粥喝了起來,瞧她那風捲殘雲的吃相,戰青城一時哭笑不得,下次就該用了早膳再去!!!
那女人麵有不甘,如此麵貌與氣質的男人,加上穿著又是少有的江南蘇錦,想來非富即貴:“奴家若不嚐嚐,公子安知奴家冇有但願?”
安吉打外頭出去,低聲道:“爺,狀元爺請您紅袖坊一聚。”
眼下恰是彼蒼白日的,天雖陰沉,到底還不是開門的時候,以是隻得一些成雙成對的才子才子在共論詩詞情話,見了戰青城來了,女子皆是麵前一亮,為其欣長身形與威儀霸氣所佩服,男人皆是咬牙切齒,不知哪兒冒出來的,竟跑紅袖坊裡頭來同他們搶女人來了。
待人都走了,蘇鳳錦這才瞧清楚這諾大的池子四周,四周刻了些畫,那畫上是一男一女少年時的模樣,因著雕鏤得很深,一點了燈盞便能瞧出那些詳確的表麵來,第一副是煙花,底下是兩個孩子初遇時的場景,見那兒提詩一首,繞床弄青梅,兩小無嫌猜。
他的寶貝,旁人如果喜好,各式庇護著,那能夠,如果要停頓成愛,那戰青城就要提早將那份愛扼殺在搖籃裡,如若不然,哪日出世服從實了,那他不得哭死去。
戰青城收了蘇鳳錦手中的匕首放進她的荷包裡:“去溫泉洗洗返來用早膳。”
蘇鳳錦一張臉漲得通紅,那半分順從在戰青城看來,亦不過是猶抱琵琶半遮麵,欲拒還迎罷了,反而添了幾分田野的興趣與衝動,一身的熱血和著這溫泉裡頭偏高的溫度蹭蹭上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