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秋拍了拍身上的雪,計上心來,待蘇鳳錦行至那彎竹邊的時候,忽的踹了竹子一腳,那些雪一股腦的全磺在了蘇鳳錦的身上,蘇鳳錦脖子裡頭也出來了些,一時凍得直顫抖:“憶秋!”
蘇鳳錦笑盈盈的將人從身上扯開,指了指雪地上新袍出來的幾個坑:“冬筍已經開端長了,這個時候挖出來醃上,能夠吃好久,疇前杜婆婆在的時候便常用這麼個彆例,一次做好幾罈子,大半年都不愁冇菜吃。”
蘇正清暗自抹了一把汗,膽兒當真是大,敢這麼對那宋仁義。
她眸中並無悲色,愉透著幾分可惜。
肖然心同蘇正清你儂我儂的出了書房,外頭有人慌鎮靜張的跑了出去:“大人,外頭……外頭有個女的衝出去了,攔……攔都攔不住啊。”
蘇鳳錦拿著鋤頭哭笑不得:“剝了筍殼就冇有多少了。罷了,也就是嚐嚐味道,待過些日子過完了年再來,這些筍定生得非常大,到時候纔好挖。”
蘇鳳錦取了一塊玉遞給憶秋,那玉瞧著渾身通透,裡頭模糊約約裡有個玄字。那是太子的字。
蘇正清瞧她當真上了心,又有些無法:“罷了,原都是命數,她是個好孩子,你也待她好些,莫再虧了她。”
戰青城到底不放心她,夜裡快馬加鞭衝到了安然縣,扒在屋頂上吹著冷風,瞧著那林子裡頭不時傳來清脆笑聲的身影,不自發便勾了嘴角,總感覺這般風雨兼程的趕過來也是值了。
蘇正清拍了拍肖然心:“你先歸去,我去瞧瞧。”
“如果七皇子返來了,太子這個位置還是得廢。一個一事無成昏庸好美色的太子,同一個手握兵權軍功赫赫曆練果勇的七皇子,饒是傻子也知要選哪個當天子,再說了,七皇子乃繼後所生,太子殿下雖是先皇後生,到底先皇後已經歿了,不頂用。死了也好,那原就是他的歸宿。”憶秋細細擦動手裡頭的玉,玉的形狀是圓的,上頭繫著同心結,瞧著精美得緊,有同心之意。
憶秋饒有興趣的瞧著她手裡頭的鋤頭:“當真是新奇,我還未曾用過鋤頭呢,我家狀元爺可就會毒手催花,那裡會蒔花,給我玩玩?我也想挖兩根兒歸去,到時候讓他瞧著我吃,饞死他。”
蘇正清走出主屋就撞著了闖出去的憶秋,憶秋會點花架子小武功,揍那戰府的自是打不贏的,不過蘇府裡頭的一群軟飯包倒是不在話下,那一腳疇昔便踹翻了幾個,見蘇正清來了,憶秋拍了鼓掌:“蘇大人,我是狀元府的管事憶秋,來尋蘇姐姐,你這群家生子好不識人,竟要非禮本女人,本女人一時錯手打傷了,可不怪本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