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兵部一趟,你自用吧。”戰青城如果一小我出去,是斷不會坐馬車的,他翻身上了馬,揚鞭奔馳,披風在他的身後拉開一道長長的影子,威儀而明朗。
蘭馨臉孔溫婉的走近前去,拂了拂帕子,笑道:“原是姐姐的孃家人,姐姐剋日身子不大利落,我領你們去瞧瞧。”
張紀全氣呼呼的走了出去,將藥箱子重重一擱,冷聲道:“你覺得都跟你這粗鄙之夫似的?病了睡一覺就好?這女人呐都是衣服,你如果不經心護理著,保不齊哪日就失了素淨了,你說你也是,冇旁的事做了是不是?見天的在她身邊打轉。”
戰青城排闥走了出去,坐在床邊握著她冰冷的手直皺眉:“這體寒的弊端的怎的還未曾好?”
張紀全拍了鼓掌,捋著他那幾根羊尾巴普通的鬍子,哼哼道:“常日裡不要碰涼的東西,就成了,對了,來那事的時候熬些濃薑湯,我這兒有個褪寒的方劑,一併和著薑湯用,許會好受些。”
秋婆子扶了蘭馨欲回府裡,肖有錢領了他夫人忙近前來,門衛兩把長槍將人擋了歸去:“甚麼人!”
戰青城複又將她抱了起來,朝張紀全道:“可另有甚麼要重視的?我帶她回府了,你如果得空了,去給母親診安然脈時得空也去給她診一診。”
挽珠提了大包小包的藥跟在兩人背麵上了馬車,馬車直奔將軍府而去。
蘇鳳錦聽得雲裡霧裡,現在她暈得難受,那裡有甚麼心機去理睬那些旁的甚麼,再加上月事也來了,攪在一起難受得很。
幸虧挽珠來得快,她入了藥閣便將屋子裡的人都請了出去,替蘇鳳錦取了新的衣物與必用的東西,清算一番蘇鳳錦才覺舒暢很多。
肖有錢忙朝蘭馨奉承般的笑道:“夫人,您可千萬要幫幫我們呐。”
戰青城伸了個懶腰,靠著軟塌挑了挑眉:“我說,你從今上那邊求了這麼大一個藥鼎到底是在做甚麼?難不成真練甚麼長生不老藥?”
這肖有錢胖乎著,肖夫人也生得豐腴,怎的到了肖繁華那兒就跟個竹杆似的,瞅著二兩肉都冇有。
要說這將軍府裡頭誰最大?天然是老夫人啊。
蘭馨凝著這顆夜明珠,挑了挑眉,人間唯有三顆夜明珠,一顆在太後那邊,另有一顆在老夫人那兒,冇曾想,第三顆竟在肖府,這肖府瞧著是個一嚮往下掉錢的商戶,可冇曾想,竟另有如許的大手筆。
蘇鳳錦暈得很,也就冇故意機同他們說這些。
蘭馨垂眸輕笑,上前替戰青城繫上:“原是前些日子見人在賣玉柳先生繡的披風,想著這披風同爺也是相襯的,便買了下來,眼下瞧著,倒真是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