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憩息之餘的消遣,將軍何必當真。”智囊淵清烤著火,一副閒散的模樣,不曉得的,還當這文弱墨客是來這裡遊山玩水的。
戰青城瞧著木寒秋有些頭疼:“你這滿嘴粗話的弊端甚麼時候改改!這般粗鄙,難怪那張老頭見了戰家軍就罵。”
他的鳳錦也是那般,脾氣大得很,清楚跟過趙阮誠的,卻還如未出閨的女人普通,嬌情又金貴得很,便是悄悄碰一碰都會將他一頓清算,隻是戰青城卻屈就於那樣的‘清算’中。他想,如果一個男人連妻都不愛,那麼,那人還算是個男人嗎?
外頭副將木寒秋撩開簾子走了出去,彈了彈披風上的雨珠,走到火堆中間烤火邊笑:“格老子的,將軍,你自個去水裡照照,臉上就寫著夫人第一四個字!我可傳聞那日如玉蜜斯吐得夠嗆,不過,當時接旨今上不是說取的那甚麼九品芝麻官家的棄婦嗎?如何本來不是?天子老子是不是把你坑了啊?”
安吉見戰青城不說話,低聲道:“爺,主子前些日子見趙大人在暗中走動,想來是為了少奶奶家大哥的事情呢,您說,那姓趙的會這麼美意?戔戔一個九品芝麻官家的,誰會決計去救他啊。”
“爺,這書簽倒是新奇。”蘭馨伸手去拿,卻見戰青城已經合上了書。
“張太醫來問過診了,已經好些了,爺,那紫地丁,難不成當真是老夫人……可老夫人行事向來光亮正大,這紫地丁一事未免過分奇特。”安吉替戰青城倒了一盞茶,心下也是感覺奇特得很。
蘇府在朝中原是冇有甚麼權勢與親朋的,頂了天也就是攀附了將軍府的這門婚事,隻是將軍府的態度向來不好,以是蘇府也就冇敢將心機放到將軍府,誰知現在聽聞女兒又得寵了,內心老是要期盼一番的。
蘭馨坐在窗邊捧著臉瞧著那盞暖黃色的燈,外頭下起了春雨,聲音在夜裡沙沙的響著,顯得屋中清寂,蘭馨望向戰青城,卻見他拿了一本書在燈下看,目光暖和如水,唇角還帶著笑,那俊朗神武的麵龐在燈盞下更加的溫和都雅,一時讓蘭馨心動不已。當年蘭馨偷去插手花燈會,與戰青城偶遇,一眼傾慕,隻是戰青城約是不曉得的。
“賭將軍到底是不是妻管嚴。軍中可有一大半賭你不是,另有一半,不敢賭。”虎帳內裡多是練習或者是學習一些作戰打算,兵法佈陣之類的,古板的很,因而這將軍就成了頭號八卦的工具了。
戰青城猜疑的摸了摸自個的且,望向淵清:“我就那麼像妻管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