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母親操心了,是兒子不孝。”他忽的緊握蘭馨的手,蘭馨麵色微紅,滿眼嬌羞。約莫是因為曾經一向求而不得,以是現在被稍稍靠近便總覺心跳不矣。
“現在朝堂恰是動亂之期,此事再議。”戰青城心不在嫣的接了話。
蘭馨連著咳嗽了好一會兒,捂了嘴麵色慘白的朝老夫人道:“娘,咳咳,我這風寒尚未大好,就不打攪你歇息了。”
“原是如許……”老夫人垂眸,瞧著錦被上的木蘭繡樣,思及當時在大廳裡聲嘶力竭的蘇鳳錦來,又以覺有些慌。
蘭馨坐在床沿,替老夫人擦了擦臉,溫聲道:“爺待東屋奶奶情深意重,便是蘭馨,也隻要戀慕的份了。”
戰青城凝著蘭馨那張嫩白的手,纖細的手指甲上暈染著一朵藐小的粉色荷花,襯得那雙更加的細緻,淡淡的脂粉香氣身她身上傳來,戰青城卻隻感覺蘇鳳錦身上那股子極淡的味道,總能讓他魂牽夢縈。
老夫人擱了手中的佛珠,執了蘭馨的手放進戰青城的手中,語重心長:“戰家現下獨你一個了,你也大婚五六年,先前交戰在外,現在得勝返來,也該考慮考慮子嗣的事情了,娘也老了,獨一的一點興趣就是抱個孫子,蘭馨是個好孩子,嫁來府中這麼多年,一力籌劃著府中大大小小的事件……”
“你!咳咳咳……”戰老夫人被固執的戰青城氣得直咳嗽。
“對對對,瞧我這腦筋,都忘了。”織玉瞪了眼雅竹,笑盈盈的將湯婆子交了上去。
戰青城咳了一聲,朝老夫人道:“確切是兒子孟浪了。她現在昏倒不醒,母親也該好生保重纔是。”
老夫人拂了拂袖袍,推開門凝著那一整院的暴風雪直歎道:“孽緣呐,孽緣。”
“老夫人,您這……”
“現在府中也不知是出了甚麼妖邪,大過年的竟一個個的都病倒了,我去佛堂裡念唸佛,去一去倒黴,換衣。”老夫人撐著身子站了起來,雅竹與檀梅對視一眼,隻得照辦。
戰青城微微擰眉:“就算她是,她死了也是戰家的鬼!”
老夫人伸開雙手,織玉與雅竹服侍著換衣,檀梅取了溫濕的帕子為老夫人擦著麵上的汗,小聲笑道:“您可彆儘聽織玉瞎扯,這人間那裡有甚麼能讓人長命百歲的藥,老夫人便是不需那些,也會長命百歲呢。”
老夫人睜眼,冷冷的看著他:“咳咳咳……你還來這裡做甚麼?去守著東屋阿誰蕩婦,還來管我這老婆子做甚麼,由著我去了,你就好任那蕩婦在府中為所欲為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