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後,銀珠從身邊丫環手裡拿了個黃澄澄鏤刻精美的赤金長命鎖給小野豬。
“他說家裡進項夠花了,不讓我接針線活兒,怕累著我。”秀姑抿嘴一笑,內心甜美非常,“我怕手生繡花,一天頂多繡一個時候,分幾次做活,他才勉強同意。”
銀珠點頭道:“恰是。大嫂,我們姑奶奶手裡有錢,甚麼東西都用最好的,突發奇想,要在帳子上繡百花齊放,裡外都能瞧見的雙麵繡,又要在被麵上繡合座繁華,還要穿甚麼勞什子花鳥裙,連椅披上麵都要繡有寄意又精美的花腔,又嫌自個兒從江南帶來的幾個繡娘繡出來的花腔不新奇冇靈性,可真是把我給愁死了,這不,就來求嫂子了。”
莫看前任知府是王家的親戚,諸葛夫人又是王老太太的孃家侄孫女,但是二者之間的來往卻很疏淡,特彆是天災以後前任知府佳耦的行事讓諸葛夫人非常不恥。
“起了,林主簿給取的名字,叫伸開疆。”
“就是那副屏風!”銀珠雙手一拍,麵上多了幾絲諷刺,“真冇見過前任知府和他太太那般會摟錢的人物,竟是錢簍子。驅逐高朋安排的那些東西都是各家貢獻的好東西,高朋一走,那些東西就都被這對伉儷支出囊中了,幸虧他們和王家還是親戚呢,竟然冇說把王家籌辦的東西送歸去!這是我們姑奶奶從現任知府太太諸葛夫人嘴裡傳聞的。”
沏了茶上來,秀姑笑道:“比不上你們家常吃的茶,且潤潤口吧。”茶葉是全舟和全女人帶來的謝禮,秀姑非常喜好。
銀珠接著笑道:“蒲月初前任知府家不是開罪被抄家了嗎?我們姑奶奶去拿回被前任知府太太討取的東西,同時在庫中挑了很多中意的東西,單隻繡品就有十來件,大嫂繡的三件都在此中,足見大嫂的繡工實在不俗。”
“大嫂,這是大哥心疼你,是功德,遠勝那些把媳婦做活視作理所當然的人,還感覺吃的飯多做的活少。”銀珠笑嘻嘻地說了一句,接著轉頭看向張碩,“大哥,既然大嫂怕手生繡一個時候的花,倒不如接了姑奶奶的活,先繡小活兒,姑奶奶對勁,再繡大活兒,三年五載地繡著,我們平凡人家冇有嫌錢多的,姑奶奶給的定金和人為實在不菲。”
秀姑感覺哪怕本身白日黑夜地繡,也一定能在一年內繡出來這些繡活。
銀珠說話辦事乾脆利落,也喜好張碩和秀姑毫不拖泥帶水的脾氣,見他們伉儷都承諾了,忙命丫環婆子捧上東西,“椅披的活計最小,大嫂先繡椅披吧,六個椅披,花腔遵循大嫂的意義來繡,這是籌辦好的繡線和料子,籌辦了三份,剩的就歸大嫂了。這是定金是一百兩,等大嫂繡完了,姑奶奶對勁得很的話,人為都不止三百兩,姑奶奶一歡暢,手筆大得很。剩下的是帳子、被麵、衣裳的料子和繡線,料子每樣都是整匹,起碼也有兩匹,約莫也是三四份的用量,大嫂先收著,如果今後姑奶奶的愛好改了再送新料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