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給我滾!”蘇母氣得渾身顫抖,用力揮動著鐵叉子,嚇得張媒婆落荒而逃。
蘇母也是這麼想的,內心悄悄感激,李氏順勢上門申明老張所托。
不消幾日,村裡村外群情紛繁,都在說張媒婆替苗雲上蘇家求娶秀姑的事兒。
苗雲承諾過她,如果說成了,就給她二兩銀子和十斤肉的謝禮。
棄婦又如何?並不是罪該萬死。
“張媒婆,我娘說得不錯,這門所謂的天賜良緣我不肯意,你把話回給苗家吧。”看老蘇頭和父母兄嫂的籌算,秀姑就曉得孀婦、棄婦再醮很平常,本身畢竟還是要嫁人,她已經做美意理籌辦了,但是她不想嫁給一個老頭子,哪怕是個有錢的老頭。
“秀姑,你彆被她騙了!”蘇母大急,恐怕秀姑被張媒婆說暈了頭,這但是一輩子的事。
“就是,作孽喲,這張媒婆冇人道,今後我可不敢托她給我們家後代說親。”
她有本身的餬口手腕,就算不靠男人,她也能安安穩穩地活下去。
蘇母怕張媒婆出去胡說八道,廢弛秀姑的名聲,以是先發製人,聽大師問,就跟大師申明。夏季村裡農閒,都愛探聽這些是是非非,一時不防,就會傳得臉孔全非。
張媒婆聽了這話,頓時急了,莫非她無往倒黴的張媒婆竟然會铩羽而歸?“秀姑,你娘胡塗,你可不能胡塗。苗雲冇甚麼不好的,就是年紀大點,其他的但是無可抉剔,心也是好的,會疼你、寵你,那裡還用你每天辛辛苦苦地做活計補助家用。”
“讓我說,大嫂就是太抉剔了,秀姑已經不是黃花閨女了,被休的名聲又不好,連帶我們翠姑都不好找婆家,有人家肯求娶,就從速承諾,鰥夫光棍都能夠,莫非還要留秀姑一輩子在家白吃白喝不成?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過是個賠錢貨,省下那份口糧,還不如幫襯我們這些窮兄弟。”說話的是蘇三嬸,口氣不曉得有多麼義正言辭。
這日張媒婆正在對人說秀姑不甘孤單,自恃麵貌勾引男人,恰好碰到剛殺完豬返來的張碩,拿出殺豬刀當空劈了兩三下,滿臉凶惡,一身血跡,嚇得張媒婆屁滾尿流,立即竹筒倒豆子,三言兩語地當眾說了實話,然後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來蘇家賠罪。
而大青山村的蘇姓足足有一百多家,加上秀姑家為人刻薄,他們大多與之交好,以是聽蘇母痛罵追打張媒婆的來龍去脈,都有些同仇敵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