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這是能夠隨便碎嘴的事嗎?一千兩銀子,就這麼安在鳳瑤的頭上,這不是給鳳瑤招賊嗎?此時,宋如山看著鳳瑤,直是臊得短長。本來這一檔子事,竟是他家宋青青引發的。
說到這裡,宋青青想到蘇行宴超脫的麵孔,高大的身姿,不由得臉畔微微紅了起來。如果將來的夫君有他一半那樣好,她這輩子也值了。
嚴氏風風火火地回到本身家,剛進院子便揚聲喊起來:“青青?青青?”
隔壁,朱氏躺在床上,不斷地哼哼唧唧。宋如山和吳氏站在門口,一聲不吭。鳳瑤抱手立在門外,抬頭看著天上的星空。
聽到這裡,宋青青的神采“唰”地白下來了,眼睛裡有些羞惱,咬著唇道:“娘,誰嚼我舌根子了?”
“還冇有完。我問你,你本日都去哪兒了?”嚴氏問道。
“你胡說八道甚麼?”說到自家閨女,嚴氏一急,走到床前逮著朱氏打了起來:“我家青青也是你能攀咬的?如何就見不得彆人好?我家青青招你惹你了,你往她頭上潑這些臟水?我叫你胡說八道,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宋青青不曉得,被打了兩個巴掌,眼淚汪汪地看著嚴氏,滿眼委曲:“娘為甚麼打我?”
宋青青的眼神閃了閃,微微垂了眼瞼:“嗯,娘,大姐姐本日上午進山了,我見那公子一小我等著,恐怕怠慢了,便送了些茶水給他。”
宋如海也滿頭大汗,低聲說道:“你見好就收吧,謹慎作得過了,一文錢也得不到。”
明天的玉輪很圓,又大又亮,像是攤得極好的蛋餅。天空不是純粹的黑,而是深深淺淺的墨藍,一朵朵雲緩緩飛舞,偶爾遮住玉輪的半邊臉。
鳳瑤不由得掏了掏耳朵,內心非常奇特,朱氏鬨了也有大半個時候了,如何仍舊如此精力暢旺?此人莫非是天生的禍患子,專門禍害人來的?
朱氏不平氣地叫道:“你們信她說的啊?那麼多銀子,誰曉得她藏哪兒去了?如何能夠放在家裡等著我們去翻?”
“我那裡有一千兩銀子?你莫不是魔怔了吧?”鳳瑤的眼睛裡噙著淡淡的寒意,直直看向朱氏問道。
“如此冇有知己的人,鳳氏不必理他!”本來宋如山還念著兄弟情分,想要幫著宋如海和朱氏一些。但是朱氏如此不知好歹,竟然攀咬他的閨女,再誠懇的人也動氣了:“東西給了你都是糟蹋!如海,跟我把剩下的東西都搬回鳳氏家裡!”
這裡的玉輪,和宿世的並無辨彆。一時候,鳳瑤的思路有些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