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瑤摸了摸他的腦袋，軟聲說道：“因為，孃親也在想，你的爹爹在那裡？”終究還是避不過，要跟豆豆提及這個題目了。

豆豆“哦”了一聲，有些小小的絕望，隨即又歡暢起來：“豆豆也有爹爹！豆豆的爹爹隻是不在家，豆豆會找到爹爹的！”說著，拍起巴掌來：“找爹爹！找爹爹！”一時髦抖擻來，從鳳瑤懷裡掙出去，抱起小狐狸說道：“小白，我也有爹爹，我爹爹很都雅，比我還都雅！”

豆豆立時歡樂起來，有些衝動起來，扭動著小身子問道：“孃親，爹爹為甚麼不在家？豆豆甚麼時候才氣見到爹爹？”

鳳氏與沈雲誌隻要過一次房事，那便是洞房花燭夜。除此以外，她再也冇有過房事的經曆。鳳瑤模恍惚糊中幾次搜刮，終究發明瞭那絲不惹人重視的線索――結婚當日，沈雲誌清楚喝了酒，而鳳氏與“他”行房事之際，並未聞到涓滴酒味！

豆豆一動不動，小身子伸直著麵向牆壁，彷彿睡著了的模樣。

鳳瑤端著針線筐子坐在床邊，籌算用做鞋子剩下的綢緞布料，給豆豆縫一隻香囊。夏季蚊蟲繁多，小孩子的血肉又嫩，很輕易遭到蚊蟲叮咬。鳳瑤籌算在內裡塞上驅蚊蟲的草，免除豆豆被蚊蟲叮咬之苦。

鳳瑤心中舒了口氣，微淺笑了起來。俄然，神采一凜，抓過豆豆道：“豆豆，這是你和孃親的xiǎo mì密，在內裡可不要對任何人提及。”如果豆豆見人便說“找爹爹”，難保不會被故意人看出苗頭來。

小孩子總愛吃些有味道的，鳳瑤動機一轉，便定了下來。燒開一鍋沸水，攪了半碗粒粒如小指肚大小，形狀似小魚兒的疙瘩，倒進了滾滾沸水中。然後磕了兩個雞蛋，在碗裡打碎了澆入湯中。嫩生生的雞蛋花漂了起來，一絲絲一團團，隻看上去便愛煞人了。

“孃親？”這時，豆豆醒了，從床上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俄然眼睛一亮，張大嘴巴想要喊，聲音出來倒是小小的：“找爹爹！”說完，捂住嘴巴，小肩膀一抖一抖，樂不成支。

豆豆不明白，睜著烏黑的大眼睛，眼神蒼茫地看著鳳瑤。隻見孃親神情嚴厲，固然心中不解，卻還是靈巧地點了點頭：“嗯，我曉得了，孃親。”

他那裡曉得，無跡心中的苦？摸了摸頸後被小狐狸咬的處所，無跡眼睛一閉，開端交代起來：“主子，那女子，實在不平常……”

昔日無跡是最聽叮嚀的，偶有疑問，也都經心極力地完成。本日推三阻四，卻為哪般？慕容鈺有些獵奇。